第87章 有人出生在罗马

“我都没见过周源的手，怎么可能画得出来，这个锅我不背。”

云苓摊手，理直气壮。

“他不是在拍卖会现场说，画上的是他的手吗？”

“他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我是世界首富呢，我是吗？”

云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

云苓不耐烦的白眼，让沈蔚川的心情很是愉悦。

“周源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他产生好奇心了？”

“好奇谈不上，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第一次见面是搭他的飞机，随便说过几句话，那时候感觉他是一个很有个性，也不懂得尊重人的大少爷。”

云苓的眼神有点飘，她在回想之前和周源见面时的场景。

“可这次拍卖，还有他来敲门的时候，我的感觉完全变了，他说话文雅，进退有度，笑容也很温暖。”

“文雅？温暖？”

这四个字沈蔚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所认识的周源，和这些溢美之词没有任何关系。

“成年人的性格早都固定了，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让我想不通。”

云苓一向都是敏感的，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在她心里都会默认为危险。

她的心里时刻有一个警报铃，永远都是为沈蔚川响起。

有什么想不通的，肯定是那个孙子在你面前故意装模作样，讨你欢心。

沈蔚川在心里把周源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在这种复杂环境下长大的人，没有谁是简单的，每个人早已制定好了各种各样的面具，见什么样的人，戴什么样的面具，假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套路，你不用多想，别搭理他。”

“那你呢？都有什么样的面具？”

云苓好奇地问了一句。

“面具都摆在抽屉里，不能轻易示人。”

“你每次在我面前扮演的是什么人设？”

“没人设，没面具，完全真我。”

沈蔚川神色认真，语气也有些严肃。

“哦。”

云苓点了点头。

“怎么？不相信？”

“信。”

“这个信字可真够违心的。”

“找我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

云苓懒得和沈蔚川探讨，这种有关人设的深刻话题。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恭喜你一声，电影的男一号是你的了。”

“需要我长篇大论发表一下感言吗？”

“倒是也不必。”

“行吧，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云苓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公司早就对她和江夏的发展方向做了明确区分，至于这种毫无道理的竞争，云苓猜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个大尾巴狼在自导自演，没事找事。

“感觉你也没有很高兴啊。”

“高兴未必要表现出来。”

“演员不是喜怒哀乐都很丰富吗？”

“你说的那种是流于表面的，我是有内涵的。”

关于演技，就是沈蔚川的盲区了，云苓不管怎么胡扯，都能说得通。

“听孙总说，你过两天马上就要进组了，拍完这个戏电影也该开机了，再加上其他工作安排，好像比我还忙。”

沈蔚川说话总是曲里拐弯儿的，让人一时辩不明，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就是骡马，不忙怎么给资本家挣钱，怎么帮你完成和沈家的赌约。”

“这个锅也不应该我来背吧，这是你自己当初的提议。”

沈蔚川回怼。

“是啊，我有病，我有自虐倾向，一天都闲不得，酷爱当牛做马。”

“对了，小马最近没什么事儿干，天天在家闲得难受，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他继续给你当生活助理？”

说到牛马，沈蔚川不厚道的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头”。

“不用了，现在出入都有保镖跟着，很安全，而且一进组就是好几个月，他跟着我更没意思，还是跟着你吧。”

“是跟着我还是看着我啊？”

沈蔚川悠悠然问了一句。

“两者兼而有之。”

“姜老师，你不觉得自己非常矛盾吗？好像咱们两个人的关系，决定权只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你高兴的时候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你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把我怼得远远的，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

沈蔚川手里的沉香手串，再次响起撞击声，一下一下敲在云苓的心理防线上。

“我救过你两次，你欠我的，所有的忍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