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材羞辱

“陈工在市场部见了那么多精致的美女，还稀罕这种土圆肥啊。”

这个的声音，徐婷婷也认出来了，是和她同一届入职的黄一哲。

“你小伙会不会说话。”刘驰一本正经地训道。“第一，人家陈源又不是工程师，叫什么陈工，要叫陈总。第二，人家徐婷婷也不能说是土圆肥，只是平时不怎么打扮，肉肉稍微多了一点。”

“和她的名字一样土。”黄一哲坚持己见。

“小伙子你还太年轻。市场部的精致美女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吗？你身上搜刮不出来两三枣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也就过个眼瘾。这个徐婷婷，我第一眼看就觉得有料。这腿，这身材，打扮一下绝对是美女的呀。你看，泳装一上身，装着上的劣势就不明显吧，该有的都有。不过我还就喜欢这种土味的美。”

“难怪这么土的泳装陈总也能看得上眼。”

“不过泳装嘛，还是性感一点的好呀，毕竟是纯欲的场景，欲的一面还是要有的呀。”

刘驰憨憨一笑：“别听这小子毒舌。他就被人家抢了提晋升的名额，看她哪哪都不爽。你们年轻人，不懂微胖的好。”说着，他捏了捏空气，和陈源一起笑了起来。

一提这个，黄一哲就不想聊身材了。“本座研究生期间刷了一千多道题，面google进了第二轮，拿着ssp的offer进来的，还不如一个只刷了力扣top 100的女生？你们知道吗，这在外企就叫diversity hire，性别不能失衡。这股歪风邪气搞不好蔓延到咱们公司来了。领导可能觉得招个吉祥物可以活跃活跃组里的气氛。她自我定位又不清晰，整天在那里抢活表现，一板一眼，破坏组里氛围。当初放水招进来干嘛，搞不好做了道两数之和就进来。”

说到这儿，刘驰和黄一哲哈哈大笑。陈源在旁莫名其妙：“我在的时候不要讲这些程序员笑话。”这三人两两之间，只剩陈源和黄一哲没有共同笑话了。

刘驰说：”你小子年纪轻轻，别整天本座本座的。你才进公司几天。再说徐婷婷是不是吉祥物你不清楚？今年让她提晋升申请，我看部门里除了你没人质疑吧。”

“运气好，分到了好项目而已。我跟她一天入职的，她当时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就两数之和的水平。”

“人家现在混得好生了，说明她进步神速啊，倒是听说你小子还是主动揽一些边缘小活，不思进取。”

“反正钱比她拿得多，我干什么不是干。我看她平时也是瞎忙活，文档写得花里胡哨的。这次接了个硬核的烂摊子，看她能变什么花出来。”

谈到这里，刘驰显露出鳄鱼的怜惜：“唉，也不是我使坏。硬件测试组到我时，我第一时间就把霍总摇来了，霍总看了都摇头。霍总什么人啊，二十几年开发经验，是不是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组的老张头铁非要研究一下，浪费了一个星期也没折腾出个啥。我看这个问题还是要通过领导协调，找硬件组的专家来看一下。这个项目是三年前从别的组转过来的，我也是受害者呀。谁想得到三年没动过的项目还有这么深的bug。要不是这几年汇报内容不够，把吃透这个项目加进了工作计划凑数，我早把问题甩回硬件组了。”

“这还不坏。”黄一哲吐槽道。

“哎呀，你们程序员够了，这种尤物在身边还看什么文档、bug、两数之和呀。我要能每天看几眼那个屁股，我一天都来劲。”

“陈总才够了，您那里的尤物都溢出了，还跑我们研发部薅羊毛。”

这次，三个人都笑了。诸如此类的话，一行人有的没的聊了二十分钟，便离开了休息间。

徐婷婷中途差点跳起来跟他们当面干架了。她愤然删掉了刘驰的微信。想到他们在那理所当然评价她的身材、她的屁股、她的泳装，又是一阵气来，删掉了三亚休假时发的朋友圈。可然后呢？

徐婷婷埋起头哭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对她的身体评头论足。那些肮脏的、不堪入耳的话，那些偏见的看法，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社会和职场的复杂。她一路走来的环境太好了，从没碰到不淑的同学或朋友。她以为自己在公司也能延续这份好运，只可惜才一年，幻想就被撕了个粉碎。

还有那个bug。本来徐婷婷准备振作起来，私下找霍总帮忙看看。没想到这个bug连霍总都避之不及，她又能怎么办呢？眼泪也哭干了，心情也平复了，徐婷婷开始认真考虑后面的事。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后面就在组里低调一点，忍辱刷题吧，伺机跳槽吧。

“黄一哲能刷一千题，我也能刷。”徐婷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她开始算计刷一千题要多久。就算一天做三道也得一整年，何况困难的题目得花几天去理解。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它个一年半吧。想到黄一哲侮辱她是做两数之和进来的，徐婷婷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拿google的offer。才进第二轮算个什么东西。

对了，如果过不了这一劫，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