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赵大计来到
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铃声,褚优优听到之后,心脏便是一阵急跳,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肯定是萧泾渭,她着急去接,脚底下竟然踩了个空,就那么四仰八叉的摔过去,骨头疼的要断了似得。
可褚优优也顾不上那么多,双手撑着地面,使劲的爬了起来,她一瘸一拐,扶着墙,拿到一根粗棍,撑着疼痛的腿,直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手指要接起了电话的那一瞬间,电话铃声消失了。
褚优优不死心的拿起,连连说喂喂喂,可话筒里依然只是一片杂音,并没有别的声响。显然是打电话的人等的急了,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就不能多等一会会呢。”褚优优失望的抱怨。
她环顾自周,熟悉的景物时时刻刻都在触动着她的神经,这屋子里带着实在是压抑的很,于是她准备出去继续贴春联。
才走到门口,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又一次响起,那大的有些刺耳的铃声,往常她觉的震耳朵,可现在又觉得,再没有什么声音比它更悦耳的了。
褚优优又一次冲了过去,拿起话筒后,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萧泾渭,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紧跟着低笑声传来:“哪有像你这么接电话的?万一不是我,别人肯定笑话你了。”
算一算,至少有二十天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当那熟悉的一你到传过来,褚优优突然泪意席卷,她想哭了。
“你怎么回事?一去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给我报个平安,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褚优优把攒了很久的抱怨,脱口而出,砸了过去。
她很想像他的那些同学一样,腼腆害羞,斟酌着字句,让自己显得更温柔一些。
可她是褚优优啊,她学不了任何人,这辈子也只会做自己。因此她还是选择用最热烈的方式来表达此刻的欣喜。
“优优,很对不起,一直没打电话回来,是因为这边有事。”他停顿了几秒,似是在考虑什么,终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老师,去世了。”
“啊?”哪怕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事,褚优优依然觉得震惊,“老师那边发生了什么?是急病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对于这些细节方面,萧泾渭并不想在电话里说太多,他只是提了一句:“老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早些年做护林员时,呆在冰冷潮湿的环境里,挨饿是经常的事,所以他有很严重的胃病,肺也不好,时常咳嗽。上次我回来时,他咳的已经很厉害了,送他去医院调理了一阵子,稍微有些效果之后,他就不肯再去住院了。他遭过罪受过苦,很珍惜能够重新回到讲台上教书的机会,他把心思全用在了学生的身上,从来不去顾念身体。”
积劳成疾下来,身体早已被掏空了。许光友很清楚自己是到了强弩之末,他反而十分看得开,更加全心全意去执着于自己喜欢的事。
几年之间,虽然萧泾渭没经常回去看他,但两个人是一直在通信呢。一个月一封,许光友把自己的事全说给他听,而萧泾渭也在汇报着自己的近况。在信件里,许光友绝口不提身体上的不适,而萧泾渭同样是报喜不报忧,他们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对方,将彼此视为生命里最最重要的部分。
萧泾渭告诉褚优优,许老师留有遗书,早已将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不想回老家,也不想与昔日所谓的亲人有所瓜葛,于是他早早的在附近山里买了一块地,回头就在那儿挖个坑,把他的骨灰给埋了。那块地距离许光友做守林员时的小木屋不远,风景很好,而且还有一棵参天大树,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年了,树身比成年男人的腰还粗了一大圈。许光友觉的,自己死后就跟着这棵大树做邻居,一定是十分安宁快活。
许光友的遗物不多,书籍和日用品都送给了自己的朋友,而存折里的钱是留给了萧泾渭的。这些钱,一小部分是许光友自己的工资,以及当年他返回学校后,国家给他的补偿金,更多的还是萧泾渭定期汇来的钱,许光友把每一笔的时间、数额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他资助了学校的几位贫困学生,这些花销是大头,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优优,真的感谢你,一直是你帮忙记着老师的事,一年四季的衣物、用品也全准备妥当,若不是来到老师这边亲眼看到,我真的不知道,你默默的做了那么多。”本来全是他该去做的,可萧泾渭总觉得来日方长,他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却从未想过生死无常,许老师可能根本撑不到他将一切准备好,去好好孝顺他的那一天。而褚优优却始终是尽心尽力,每个月、每一季度、每一年。她把本该由他去承担的责任全接了过去,也让许光友的最后一段人生在温暖中度过。“优优,我很惭愧,真的。”
他的声音哽咽着,鼻音极重。
当萧泾渭用那样的音调诉说着一切时,褚优优被凌乱覆盖了多日的心,此刻竟是奇迹般的安宁下来。
“我是女人,心细一些,这很正常。你做的多些,或者我帮忙一起多做一些,其实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