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权衡利弊

就是凭借着这股不服输的精神,她一直不允许自己倒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梦中的不平对抗，渐渐的，面前产生了许多撕裂的错觉的画面，透着几分不真实。

她开始认真的思考一切的不合理性，尝试分辨出其中的异常，很快，她的耳朵边已能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喋喋不休的说着，不厌其烦的重复个不停。

那会是谁呢？

褚优优忍不住在想。

头部剧痛，身体渐渐有了知觉，她迟钝的大脑里有一千个抗议，却依然下意识的想要冲破那层阻碍去思考。

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必然是她所熟悉的，他几乎没有停止过，哑着嗓子，说一些她应该听得懂，但此刻明显是听不懂的话。

难过，好难过，身体的，头脑的，来自于身体的方方面面。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找寻到了这个方向，便尽全力去努力。

眼皮宛若压着千斤重，哪怕只是掀开一条缝，也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终于将眼前影影绰绰的身影重叠成为了一个，她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来，但嗓音是出奇的干涩，突然来袭的疼痛感几乎让她痛不欲生。

那个一直在她耳边不停说话的男人已迅速的凑过来：“优优，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褚优优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她的脸色一直有细微的动作，只是她不开口。

男人紧张极了：“优优，你别吓唬，说话啊。”

褚优优的脑子里突然有崩裂的声音清晰来袭，被堵住的记忆闸门如被巨浪潮水冲破，她慢慢的想起了许多许多。

“优优？你别急，我不是要逼着你一定要做什么，你在这儿等会，我去喊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不要怕啊，我很快回来。”

他急促说完，转头便跑。

褚优优有一个明显的要抓他衣袖的动作，可是她的身体依然很迟钝，速度明显是慢了许多，根本来不及碰触到，他已经跑的远了。

医生很快赶过来，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检查，他们掀开她的眼皮，用小手电筒刺激她的瞳孔，帮她量血压和脉搏，还有护士在一旁等待，准备着这边一空闲出时间，立即要验血。

褚优优乖乖听话。

随着清醒的时间变长，她恢复的也更快了些。

目光始终在寻找着萧泾渭的身影，打令她失望的是，自从医生来了以后，他便没再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医生耐心的问。

褚优优咽下一口口水，她也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嗓子真是太疼了，有几次她试图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做不出来，不由得浑身战栗，难受的不能抑制。

“好了，不要着急，一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养一养，你会恢复健康的。”

一屋子医生护士，乌泱泱涌进来，迅速又退了出去。

在褚优优期待的目光之下，萧泾渭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口，他左手捏着一个饭盒，右手端着饭缸，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忧色。

“咱们是在家附近的医院，距离我们学校很近，回去打个饭很方便出，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饭了，那几个吊针不扛饿，现在你醒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想吃东西了。”他喜滋滋的端着手上的饭菜，“我买了不少呢，你想吃什么都行。”

褚优优的目光微微出神，凝落在他身上，竟是忘了移开。

他取了勺子出来，耐心的喂她。

褚优优喝的很慢，眉头皱的紧紧的，不太愿意张开嘴巴。

萧泾渭完全不急，就那么耐心哄着劝着，他此刻所展现出的耐心是褚优优所不熟悉的，其实喝了几口小米粥，润润喉咙之后，她已经能出声了，实在是太过舍不得眼前的氛围，她绷在那儿，只愣愣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总算是喝完了一小碗米粥，褚优优神情恹恹，不肯吃了。

“优优乖，好好休息，睡吧。”萧泾渭把被子帮她裹紧，像是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

这样的催眠动作实在是有效，没过去几分钟，她就已经乖巧的沉沉睡去了。

望着她那张全然放松的睡颜，萧泾渭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情绪，他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将周围的一切收拾的妥妥当当后，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离开。

距离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即使真的很忙，可他又怎么舍得将褚优优留在这里呢？

他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慌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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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计在夜里很晚的时候赶了过来，他本来是打算着早点来的，但大脑里总有个声音在权衡利弊， 上课的时候在想，下课的时候在想，休息的时间也在想。

褚优优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他和褚优优的关系并没有开始，若是在这个时候切断关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人之常情嘛，不论怎样情况下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