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快枪手又神枪手
20世纪初,描述未来的幻想小说已经非常多了,甚至在现代文学发展较晚的中国都有萌芽,
例如,《新中国未来记》,
这是任公1902年发布的作品,构思奇巧、非常有趣。
但里面的科幻太少、政治太多,
而且在欧洲必然水土不服。
“麻烦啊……”
陆时伸个懒腰,
早知道就不来巴黎当这个劳什子评委了。
凡尔纳笑呵呵的,
“陆,我们相信你。”
陆时吐槽:“你把工作丢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能不相信我吗?”
凡尔纳摊手,
“谁说我要当甩手掌柜了?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咨询我嘛~”
这老哥,脸皮也忒厚了。
陆时无语,
“……”
一旁的威尔斯沉吟,
“首先
陆时说:“反乌托邦呗。”
威尔斯眼前一亮,
“这个归纳很到位。”
乌托邦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
在那里,人人平等、没有压迫、美好得就像世外桃源。
凡尔纳托着下巴,回忆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有一本虚构的游记,就叫《乌托邦》?”
威尔斯点头,
“作者是托马斯·莫尔,英格兰人。”
“啧……”
凡尔纳咋舌道:“难怪伱记得这么清楚。书的内容是什么?”
威尔斯摊手,
“那你得问陆教授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
于是,两人一齐看向陆时。
陆时恰好看过,介绍道:“在一个名叫‘乌托邦’的海岛上,有54座城市均匀分布,所有城市都具有共同的风格、语言、习俗和法律。每座城市分成……”
他微微停顿,
“后面还用讲吗?”
威尔斯和凡尔纳短暂地视线交流,
两人同时说:
“不用。”
凭“所有城市都具有共同的风格、语言、习俗和法律”这句话,加上《乌托邦》这一书名,后面的内容便能猜个大概。
而且他们都读过这本书,多少保有印象。
凡尔纳说:“如果乌托邦是理想化和建构性的,那么,反乌托邦就是批判、否定和解构的。《新法国》确实属于后者,但只是浅尝辄止,并不深刻。”
陆时有些好奇,
“为什么觉得不深刻?”
凡尔纳耸肩,
“在《新法国》里,法国公民允许一个娶了比自己年长二十四岁的女子为妻的人当首相,而且,这个女子还曾经是首相的高中老师。这不是瞎胡闹吗?如此大力度的否定,反而使小说缺少说服力。”
陆时:“……”
他懂了:
在20世纪初,《新法国》是反乌托邦;
在21世纪初,《新法国》是现实主义批判。
真是有够离谱的。
陆时轻咳了一声,问道:“凡尔纳先生,你不觉得,里面把法国人描述得都很无私,他们让法国再次伟大的过程更胡闹吗?”
凡尔纳听得直摇头,
“胡闹?不,不不不。我认为佩尔高先生是抱着严肃的态度创作的。也正是因为这种严肃,我们才将《新法国》定义为反乌托邦题材,而不是荒诞小说。”
呵,法国人。
陆时无话可说。
凡尔纳却意犹未尽,继续评价:
“但佩尔高先生终究还是年轻。他写的那些个桥段,甚至不如180年前的《格列佛游记》值得推敲。”
陆时哑然,
经对方提醒,他才意识到格列佛游历的大人国、小人国、飞岛、巫人国、马国等离奇的国度,都带有强烈的乌托邦或反乌托邦色彩。
威尔斯轻咳一声,
“咳……两位,现在不是文学评论的时候。”
他看向陆时,
“陆教授,既然已经确定了题材,那你准备怎么创作?”
陆时的弹药库充足,
最著名的,当属反乌托邦小说三部曲:
《我们》、
《1984》、
《美丽新世界》。
随便一本拿出来,都能将佩尔高的《新法国》暴杀。
但这些书放在20世纪初合适吗?
先说《我们》,作者扎米亚京采用书信体,将小说用40篇日记构筑而成,
这种方式并不适合登报。
再说《1984》,奥威尔描绘了一个极权主义社会的形象,人民生活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