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果

晋川候本想拒绝，一听陈氏如此说，也是皱了皱眉觉得再叫一个大夫瞧瞧保险些，便道：“让那个大夫再瞧瞧。”

陈氏面上笑意深了些，抱歉的冲那大夫一笑，冲身侧候着的贴身丫鬟青莲颔首示意，青莲略一屈膝便倒退几步去请大夫。

再瞧那张大夫，已然面如土色。

司嬿冷眼看着默不作声，她想母亲是已经反应了过来，既然母亲已经出手，她便不好再吱声，否则反叫父亲心中起疑。

片刻功夫，她早先请来的那位老大夫便到了，见到晋川候和陈氏拱手行礼，晋川候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人进去，那老大夫便挎着药箱走了进去。

门关上，下一瞬文姨娘的尖叫声便刺破天际——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老大夫的辩解声传来，但文姨娘似乎并不领情，一直在尖声叫骂，老大夫无奈退出来，晋川候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阴着脸看着紧闭的门沉声喝道：“不愿看大夫你就自己在此处待着吧！”

言罢一甩袖子便要离开。

司嬿看着眼前这一幕禁不住挑了挑眉，唇边噙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张大夫分明便是被文姨娘给收买了，陡然换大夫再诊治一番，倘若结果有误，她的精心谋划岂不是打了水漂？可是她反应如此激烈，却是惹恼了父亲，五更天父亲要上朝点卯，折腾到这会子已然没多久可以休息，文姨娘还如此吵闹不休，只怕是会彻底叫父亲厌了她！

闹吧，使劲闹！

“侯爷！侯爷妾身错了！侯爷！有人下毒害妾身！侯爷要给妾身做主啊！”文姨娘哭喊声从屋里传来，叫晋川候离去的脚步停下。

晋川候阴着一张脸，浑身怒气勃发，可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也不好真发作，只得让老大夫重新进去诊治。

这下文姨娘没有再闹腾，一会功夫老大夫出来，拱手对晋川候道：“回侯爷，贵姨娘的确是中毒导致的小产，孩子……保不住。”

晋川候更是恼怒，近乎咆哮的道：“派人去查！就是把府里掀了也给本候查出凶手！”

司嬿下意识身子一抖，心中惊疑不定，父亲对待文姨娘的态度……实在有些古怪。

老大夫再度拱手道：“不过，老朽倒是诊出了些别的东西。”

晋川候深吸口气忍着怒火道：“说！”

“贵姨娘腹中孩儿有早夭之相，便是没有中毒，只怕也活不过六月，而且……很有可能早便是死胎。”

司嬿瞳孔震动，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收紧。

晋川候亦是神色一变，“你再说一遍！”

老大夫赶忙跪倒在地，“老朽不敢有所隐瞒，亦不敢欺骗侯爷，只是因着贵姨娘已经小产，加之身具毒素，因此老朽并不能准确判断姨娘腹中是否是活胎。”

晋川候目光落到一旁张大夫身上，“张大夫，你怎么看？”

张大夫浑身一抖，脸色发白，“小人……小人并未诊断出来……”

晋川候深吸口气，阴着脸下令道：“再去寻一名大夫！”

下人得令匆匆离去，司嬿却看着紧闭的门扉心下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