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初觉,大势将至（下）

“那你会教我什么？”

虚雨馨叉起腰来，满脸嚣张地看向冰夜。

“……你真不像他。”

“谁？”

“你哥哥。”

冰夜一脸冷漠，不喜不悲。虚雨馨想看到的可不是这种神情。

“那在你心中，我哥哥是怎么样的人？”

“……阴险狡诈吧。”

冰夜的嘴角抽了抽，而虚雨馨也是满脸不好意思。

“咳咳……那我的哥哥在你们那里是什么地位？”

收起先前玩味不恭的样子，此时的虚雨馨满脸认真地问道。

“……古天王，顶尖。”

冰夜满脸淡然，并没有被她那股严肃的神情传染。

“那你是谁？”

“……古天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华夏第九位至强，第一位天权之人。”

哐当——

突然，瓷碗摔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可以从映在玻璃门上的影子中看得出梅姨手忙脚乱。

“……看来里面的人好像很怕我。”

冰夜瞟了厨房方向一眼，再度将目光对向虚雨馨时，虚雨馨却是迷茫的样子。

“至强是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不过梅姨当时说出‘至强’时，那黑衣人一哆嗦，应该很厉害吧？”

虚雨馨思考片刻后得出来这个结论。

“……可以那么理解。”

“那什么是天权之人？”

“掌一方天地权柄便是天权之人。”

冰夜颇有深意地看了虚雨馨一眼。

“你具有极强的精气神，想必你的权柄不弱于我。”

“嗯？这跟精气神有什么关系？”

“天地权柄会反哺自身，相对于第一次见面，这一次你变强了许多。”

“第一次见面？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虚雨馨满脸疑惑，而冰夜只是笑了笑。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的哥哥把我拦住了。”

“哥哥……”

虚雨馨一时竟有些失神，直到她感受到冰夜那幽幽的眼神。

“为什么你会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的哥哥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请我来教你，以及十个问题。”

冰夜淡淡地看着她。

“已经……六个问题了，还剩下四个。”

说到这，冰夜在虚雨馨的面前伸出四个手指头摇了摇。

一瞬间，虚雨馨的大脑嗡了一声。

“……什么代价？”

这时，冰夜的手指头收回一根。

“他要做入局人，做我们的棋子，听我们指挥。他的身价足够让我亲自下场来教你。”

“你，还剩三个问题。”

……

“其实我有点好奇，十三尊。”

在一座凉亭中，虚乾鳴和百王相对而坐，搁在中间的是一张木茶桌。

“凭借冰夜那个单纯心思，不会在你妹妹面前把这场戏给演砸了吗？”

百王拿起一杯茶细细品茗。

“恰恰相反，正因为冰夜够单纯才让他去。”

“哦？何解？”

虚乾鳴品了品茶，望向远方天空中越发扩大的裂缝。

“心思复杂的人露出的破绽会越多，即使带着半真半假也难以让人入场。既如此，戏场再大再华丽，局中人也会是身外者。”

“所以，恰要有心思纯净的人引导别人入场，戏子便成为真人？果然是年轻啊，脑子转得快。”

百王感慨了一句，也顺着虚乾鳴的目光看向天边的拿到裂缝。

“怎么，在担心裂缝太多你处理不来了？”

“不，只是那个方向刚好对着我妹妹的位置罢了。”

……

“你们想要我哥哥干什么？”

“……如果你还有十个问题的话，我倒是有兴趣回答你。”

冰夜在虚雨馨的目光下缓缓地放下一根手指。

“当然我可以保证，你的哥哥不会死。”

“起码不会死在我们的计划中。”

“你，还有两个问题。”

虚雨馨看着最终收回的拿一根手指沉默了。

她第一次知道即使是问问题也有代价！

时间仍在流逝，但虚雨馨却是看着冰夜不语。许久，她终于开口道。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入局？”

“……”

这一次，换做冰夜沉默了。

他不断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迟疑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