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阿父惨死!
“走吧,绕到周府屋后,那不易被发现,且离西城门进。”阿父道。
周府屋后阿妈对阿父问道:“这周府屋后当真没山匪来?”
“这周府屋后,连间屋舍都没有,山匪不可能来这里。”阿父刚说完。便听见山匪大声威胁“姓周的,把钱都交出来,要不然你死无全尸。”
这一声吓的秦家三人,小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阿妈:“仔细听,说的是周府内的,是在里面”
秦韶儿两只小手捂着嘴,大眼睛满是惊恐,全身颤抖不停。
阿父:“没事,咱们就赶快走”
周府再次传出声音:“你不说,我就把你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杀光,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我刀快!哈嘎嘎嘎”
秦家三人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周府内传来凄惨无比的惨叫,还有周府奴仆对周府家主的肮骂,骂其没有仁德,对自家家仆见死不救,活活生生的守财奴。
周家家主闭上了双眼,不愿意再看这残忍的杀戮。周家家主知道自己说与不说,都难逃一死。
可这些自己看着长大的女仆,如若现在不死,也会被山匪带进寨中受尽□□而死。
今天,他宁愿做这恶人,也不愿做把自家女仆送入匪寨的罪人。
听着周府内的惨叫,秦家三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看着仅有一街之隔的西城门,内心不免有些紧张,阿父回头看了看妻女,说道:“上街太明显了,极易被发现,我先去探探路,若安全再叫你们过去。”
向周围望了望有草垛,说:“这样你们娘俩儿,先藏在草垛里,等安全再过去。”
阿父把妻女安置好在草垛里,确保外表看不出来。拿上铁钯毅然决然向城门方向走去。
秦韶儿在草垛里瞪大双眼透过缝隙看着远去的阿父,内心不由的充满了担忧。
阿妈却在身旁小声说道:“韶儿,记住一会你阿父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街道的阴暗处,山匪对同伴说道:“等着吧,老鼠总会出现的”
阿父出现在街道上,小心翼翼的地向城门走去,生怕引起声响,引来山匪。却不知踏入山匪的圈套了。
另一名山匪说道:“就是啊,与其去追,不如守株待兔带的更为方便。”
同伴看到了阿父,回道:“哈哈哈,这不老鼠就来了。”
当阿父看到山匪二人时,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拿起铁钯冲向了山匪,挥舞中,看到山匪眼中近是嘲笑。犹如猫看老鼠般。
自己手中的铁钯,被其中一个山匪挡下,另一个乘其砍向了自己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阿父倒下了。
秦韶儿双手紧捂嘴巴,脸上满是泪痕。阿妈的一只手也捂住了韶儿的嘴,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咽声。是无声的哭泣。
山匪对躺在地上的阿父嘲笑道:“拿把务农用的铁钯,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认为我不是真正的山匪?”
阿父:“你是不是山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刽子手,谁遇到你谁死”说完看了一眼草垛。
山匪用大刀深深刺入阿父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在山匪刺入的瞬间,秦韶儿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这个世界已与她无关了。
山匪看向阿父临时前看的方向,笑了。对同伴说:“老鼠都是一窝一窝的”并向草垛走去。
阿妈看见走来的山匪,她知道被发现了。对着韶儿轻声说道:“不要动,不要出声,找机会逃出城。”说完就离开草垛,跑向远方。
秦韶儿还未反应,就见阿妈跑出了草垛。一声“阿妈”还未喊出,便被自己的双手紧紧捂住。
山匪:“看,老鼠出洞了,游戏开始。”
另一名山匪:“五两,谁先抓住算谁的。”
看着山匪被阿妈引走,秦韶儿脑中一片空白,她的世界崩塌了。
直到午末黄昏时,草垛震动一下,秦韶儿瘫坐在地上。她清醒了,她知道,她必须尽快逃走,她快没有体力。
最后看了一眼阿父,忍着悲痛走开了,秦韶儿没有走向西城门,她害怕还有山匪。
西城门外,两个山匪旁,尸体垒垒。
秦韶儿没走多久,便看见一只母狗吊着小狗向城墙边走去。
阿妈看着被吊死在城楼上的城主,和另一边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着房屋。
她明白了,这群山匪没给这座城任何生存的希望。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大刀落下,头颅滚落。
秦韶儿跟着母狗成功找到城墙下的狗洞。
她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