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了如指掌

她看着他，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阿尔法德冻在原地，如坠深渊。

汤姆则如释重负，刚才的忐忑仿佛错觉，他换上了胜利者的姿态：“劳驾。”

赫敏听见了汤姆的声音：“汤姆？”她攥紧了阿尔法德的衬衫。

他一言不发，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将她的手指一根根从衣服上解开。

她疑惑地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但阿尔法德立刻转身站了起来。他不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脸，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子面对。

“我从来没来过这。”关上门之前，他低声留下了一句话。

余光里，他看见她被搂进另一个怀抱，似乎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她明显放松下来。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阿尔法德关上门，大步离开。

封闭的长廊不管点缀多少灯光也依然无法摆脱地下的沉闷，他难以恢复冷静和自制，领带越来越紧，阿尔法德烦躁地扯开它，找到最近的落地窗，才脱离窒息。

他凝视着这座刚接管的地下城市。

各层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对第三层阴影里的窥视者丝毫不知。

一束光突然探照到他脚边，阿尔法德抬头一看，是天花板那只金色的眼睛。

它时刻不停地监视各层楼的动向，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站在窗边的人。

他冷冷地和它对视几秒，它确认了他的身份，又不感兴趣地移向了别处。

角落再次陷入黑暗，拖着他不断下沉。

……

莱斯特兰奇绕了好一会儿才在这个没开灯的包厢里找到阿尔法德，他脸上带伤，看起来生人勿近。他踟蹰着靠近了他。

“客人们已经处理好，负责人在禁闭室。”

阿尔法德没有反应。

斯廷森觑着他的脸色，他从没见过布莱克这么消沉，他从小就是他们圈子里最洒脱的。他沉默地递过去一支雪茄。

阿尔法德接过抽了一口，被呛得咳嗽。

“酒的效果更好。”他评价道，声音有些嘶哑。

“酒能让你保持清醒吗。”斯廷森回答。

阿尔法德瞥了他一眼，但莱斯特兰奇只是低头看着落地窗外，也点燃了一支雪茄。

两人抽了片刻。

“我签了协议。”

“我知道。”

阿尔法德张了张口，但最后没有说话。斯廷森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就和他一样。

但有一件事他如鲠在喉，他想要知道，他也必须知道。即使真相可能会把伤口撕得更开。

问吧，他只是想让自己更死心。

“你参加了婚礼吗？”他逼自己直视他，深怕错过掩饰和伪装，“是什么时候？”

莱斯特兰奇莫名其妙：“什么婚礼？”

阿尔法德感到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们的婚礼。”他忍住希望的冲动，逐字逐句地补充道，“简和里德尔的婚礼。”

来人真的惊讶了：“他怎么可能结婚？和她？”

阿尔法德紧紧盯着莱斯特兰奇，他的震惊没有丝毫作伪，这是真的！

狂喜盖过了愤怒，他转身就走，一挥魔杖：“呼神护卫！”

一只守护神出现在面前，因主人的喜悦而格外明亮。

“去通知艾莉森。”他吩咐道，“我找到了简，第三层，速来。”

银色的守护神穿过墙壁向上飞去，阿尔法德则大步走向金色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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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被另一双手臂接住，但这个怀抱熟悉到不需要判断，她有些疑惑：“汤姆？”

他似乎不想和她说话，直接将她身上碍眼的外套剥离。

“汤姆。”她徒劳地揪住那件蔽体的衣服，但药物的作用让她浑身乏力，被他轻松从手里抽走。

沉默的人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

………脖子以下不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