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掉马?
“这次是哀家考虑不周,不过你放心,日后哀家定会给琦儿寻门好亲事的。”
镇国公脸黑,“琦儿都那样了,还有哪家高门子弟愿意娶她?”
重金教养出来的,本是寄予厚望,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岂不是浪费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口干舌燥说了半天,镇国公仍然没松口的意思,太后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她哪样了?”太后收了脸上的笑,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恢复到一贯的高姿态,冷声道,“今日之事,哀家已让人压了下去,没人敢乱说出去。”
“只要你不露怯,一如往常。旁人眼中,她仍是镇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女,是人人巴不得讨好的贵女。”
镇国公当然听出了太后语中的不耐烦,他还指望着太后,只能见好就收道,“娘娘,我这不是怕日后事情败露···”
“有哀家在,有什么好怕的?”太后胸有成竹地画大饼,“谨慎行事,到时再暗中给她弄个嫡子···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镇国公得到了太后的许诺,终于满意地离开。
太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唤人,“其嬷嬷。”
“太后娘娘,奴婢服侍您。”
说话的名叫拂冬,亦是太后的心腹之一。
是了,其嬷嬷现在在慎刑司呢。
想到镇国公临走前的提醒,太后叹了口气,“其嬷嬷不中用了,你去安排下吧。”
其嬷嬷回不来了。
拂冬将唇边的笑意掩藏好,领命,“是,太后娘娘。”
“对了,今日灵光殿中,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拂冬不明所以,摇头。
“罢了,你去吧。”
别人都听不到,莫非这声音真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可这声音究竟从何而来?若是让她捉到,定让她后悔来了人间走一遭。
与太后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后宫的众妃嫔们,她们回去后也问了宫人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都是‘没听到’。
淑妃笑:如此正好,真是天助我也!那声音最好能断了太后让高家女入宫的念头,如此太后能依仗的唯有我一人。
贤妃担忧:虽然很爱听,但希望声音的主人不要被人发现,否则小命难保。
宁嫔兴奋:莫不是受了佛祖点化,我就是那天选之人?期待大瓜。
连夜爬起来,给佛祖磕了头,并祈祷明日能多听点。
安嫔惶恐:虽然她爱吃瓜,但能不能只吃别人的瓜?要不明日称病不去了?
柳美人:与我无关。
不过,贵妃今日为何突然大献殷勤?
入宫不过短短时日,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贵妃的传闻,大多不是好的。
她原本想着,就算贵妃再跋扈蛮横,只要她不去招惹,绕着走,应该能过上太平日子的。
毕竟,她从未想过争宠。
可昨夜偏偏就和贵妃在廊桥上遇到了,还稀里糊涂的双双绊倒,摔进了池里。
系统: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到来,然而···
“美人,大家都说贵妃不好相与,今日我瞧着她那笑渗人的很,咱日后还是躲远点吧?”
婢女莲心回想起今日的情形,心中还突突跳。
“老爷说了,只求美人能在宫中平平安安的。”
柳美人摩挲着手上的砚台爱不释手,隔了好久才嗯了声。
明明是一个极普通的物件,柳美人却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贝。
莲心叹了口气,提醒道,“美人,您既已入了宫,那就是皇上的人了,那人切不可再想了。”
叹气的可不止莲心一人,江蓠回去之后,将‘自己’的小传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长叹一声。
天要亡我!
回看贵妃江蓠昔日的所作所为,‘后宫恶霸’的形容还真的一点没冤枉她。
淑妃的大宫女背后嚼舌根,被贵妃当场捉住后,直接赐了一丈红。
淑妃得知,赶过去求情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吓得不敢再走夜路。
只因暴君夸了宁嫔穿绿色好看,贵妃便嘲讽宁嫔老黄瓜刷绿漆,把人气哭了三天三夜。
明明宁嫔也只不过比她大了半岁而已。
安嫔前脚去给暴君献完舞,贵妃后脚把安嫔叫到自己宫中,将安嫔当成了舞姬,颐指气使地点起舞来。
那一次,安嫔从白天跳到黑夜,跳完后脚肿了半月。
···
最近的就是昨夜,贵妃听说暴君召见柳美人,直接拦在了廊桥上,故意将人绊倒,哪想到混乱间自己也跟着掉进池里,一命呜呼了。
贵妃江蓠乃护国将军嫡长女,靠着美貌和家世,成为后宫唯一的贵妃,恃强凌弱,跋扈专横,从未将后宫妃嫔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