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颓废

方志斌的住处，位于竹溪镇的一条偏僻小巷内。阴暗的过道内，陈旧的砖墙似乎在诉说着时间的故事。李洪海穿过狭窄的过道，来到方志斌的门前，手握成拳，却久久未敲门。他知道这次对话的重要性，他担心方志斌因为柳棠棠被释放的事情而陷入沮丧，甚至放弃调查。

小巷内，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李洪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轻轻敲了敲门，然而屋内并没有回应。他再次用力敲了三下，这次方志斌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门，语气不善：“谁啊？敲什么敲？”

门开了，一股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扑面而来。方志斌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无助。

看到方志斌这副模样，李洪海心中一阵揪痛。“志斌，你这几天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李洪海忍不住皱起眉头，关心地问道。

“哎，洪海，你来了。”方志斌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进来坐吧。”

屋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桌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资料和照片，墙角堆放着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杂物。屋内垃圾散落一地，照片和笔记本到处都是。墙上的海报也斜挂着，凌乱无序。

方志斌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背靠着墙，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李洪海轻轻走到方志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志斌，别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我们必须振作起来。”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和压抑的气氛。方志斌缓缓地抬起头，他的黑眼圈很重，眼睛也很红，面容憔悴，显然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他看了看李洪海，苦涩地笑了笑：“洪海，我真的尽力了。那个假的柳棠棠被释放，我感觉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相。”

李洪海目光如炬，语气柔和的说：“志斌，你不能放弃。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半途而废。柳棠棠被释放并不代表我们失败了，只是暂时的挫折。我们必须继续查下去，因为…因为我们身上的责任。”

“还有就是，柳棠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可以找到真的柳棠棠。”

方志斌沉默了，眼神有些迷茫：“其实，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煎熬。每当想到最重要的线索被无罪释放，我就觉得找到柳棠棠已经遥遥无期。”

“我担心…我担心她已经遇害了。”

说完方志斌的头再次低下去，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李洪海轻轻拍了拍方志斌的肩膀：“志斌，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你要记住，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不能放弃。”

“柳棠棠在等你。”

方志斌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

“柳棠棠，她会没事的。”

“至少我必须调查清楚。”

李洪海说道：“别忘了，金肖，不能让他跑了。”

方志斌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李洪海的话。他缓缓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不能让金肖就这样逍遥法外。”

李洪海看到方志斌似乎重新振作起来，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一片混乱，他顿了顿，说道：“方志斌，现在我们先收拾一下你的住处吧。你看这里乱得像个垃圾场。”

方志斌很诧异，但是两人开始动手收拾屋子，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在整理过程中，方志斌的心情似乎也逐渐好转。他开始讲述自己这几天的调查进展和遇到的困难，李洪海则耐心地倾听并给予建议。

经过一番努力，屋子终于恢复了整洁。方志斌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看着李洪海，“谢谢你，洪海。”

“跟你聊完之后，我感觉好多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