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当抬起头看到救我的人的尊容。
我大脑宕机,直接一拳挥过去。
急冻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拳头,我立刻抬腿踢他的要害。
“女士这么粗鲁可不行。”他沉闷的声音听出来很恼火,后撤步躲过了我的踢裆,我也趁机挣脱了他的掣肘。
“你怎么在这里?”为了抵抗利爪,我打空了弹夹,警惕地慢慢退后,想躲过他的射程。
“放轻松。”急冻人收起了他的冰冻枪。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你可能忘记了,在你小的时候我们见过,你叫我巴斯光年叔叔。”
“……”
我当然记得,维克多·弗里斯,人送外号急冻先生,一年四季穿着他的冷冻服。小时候他和企鹅人有合作,巴斯光年是我故作天真的黑历史。
说真的,除了那个傻乎乎的护目镜,他简直就是在cos太空骑警。
“你为什么救我?”
维克多看上去非常伤心。“因为我认识你。如果诺拉没有发生意外,我们一定会有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我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面无表情:“你看我信吗?”
“好吧。”急冻人放弃了无聊的游戏,声音恢复了冰冷,不耐烦地解释。“有人许诺了我高额酬金,让我保护你。”
我盯着他,缓缓地问道。“是我父亲吗?”
“钻石区罗曼街道77号。”急冻人念出一个地址,嘴角微微勾起。
“他在等你。”
***
临走的时候维克多送我了一把低配版的激光冰冻枪。
他当然不担心泄露技术秘密,因为这把枪使用三次就报废了。按照维克多的话来说,就是自动爆炸。
我抱着冰冻枪往前走,远远地看到了拉克的宾利。这个可怜的家伙歪倒在路边,引擎盖彻底报废,车门依旧晃晃悠悠地挂着,随风自动。
“拉克!”我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的残骸。车内躺尸着一个利爪,看上去他的头颅被什么东西轰碎了。不过车内没有血迹。
我松了一口气。忍着作呕的欲望靠着残破的车身,周围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扫视着我,我深知戴着丑陋面具,手里扛着一个重型武器的自己很像杀人狂。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一定有人报警了,GCPD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我满身疲惫,回忆着急冻人给的地址。
希望老爸那里能洗一个热水澡。
***
我凭借着迈克尔·麦尔斯的外表,成功吓走了一个司机。他连滚带爬地从车里跳下来,头也不回地狂奔,丢给我一辆经典老普桑。
我开车来到维克多所说的地址。一路都在幻想自己见到老爹应该怎么做。或许揪着他的衣领索要工伤费,或许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再给一个逼兜。
总而言之,找到老爸意味着这段时间的打工和追杀终于能够结束了。
就像企鹅幼崽在暴风雪里会钻进父母肚子下寻求庇护。在我的潜意识里,天大的麻烦丢给老爸都能得到解决。
即便我们一直吵架,用最伤人的话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即便我们一直让对方失望,无数次地徘徊在抛弃与被抛弃的边缘。 但我知道他不会不管我。
……不然祖母会撬开棺材板追杀他到地狱的。
我戴着劣质喷漆面具,踩着惨白的月光,幽幽地走到了77号住宅楼前。没等我敲门,里面激烈的打斗声音已经传到了耳膜,还有几声枪响。
“……”
我立刻缩回手,抱紧了急冻枪。退后几步,向上望去。窗口依旧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枪响是幻觉。
随即,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碎了窗玻璃,飞速地朝我的方向砸了过来。
我:“!”
赶紧后退几步,那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带来滚滚尘烟,似乎是个人。
我壮着胆子上前,枪·口指着摔成一坨的人。用脚尖将他翻了个面。
利爪黑乎乎的空洞眼睛瞪着我,歪七扭八的四肢以怪异的姿势“咔啦咔啦”地逐渐恢复。
我:“打扰了。”
没等他四肢再生完成,冰冻枪发射的激光直接将他冻成一摊鸟饼。
丢下利爪,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宅子。一路上越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一股血腥气弥散在空气中。地上还有一盏吊灯,看上去有人打碎了光源,干掉了这么多人。
令我心惊的是,倒在地上的都是与科波特家族签下长期合同的雇佣兵。有几个在我小时候还承担过保镖职责。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停下。”
我全身僵硬,指尖发冷。
“你以为我不会有后手吗?”企鹅人恶狠狠地威胁。
我转过头,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