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似是有些娇嗔,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拢了回去。
他一股子憋屈沉在心里,恼怒地质问:“安嫔,你是朕的嫔妃!”
他低下头,将她抱入怀中,肆无忌惮地吻上那平日里恼人但柔软的唇,一团炙热仿佛要将他燃尽。
她面颊绯红,喘息声愈来愈重,云鬓尽散,铺陈纠缠。
不对,全都不对。
他仿佛跌落到某个地方,烈焰将他彻底灼烧起来。
他被惊醒,太阳穴有些疼,锦被已经被汗水沾湿,提醒他所经历过得一切。
荒唐!他不住地喘气,理智从混沌中抽拨,试图挥掉脑海中旖旎的画面。
他坐起身来继续平复,却发现自己对此事竟然有些回味,血气方刚,他知道这样也是实属正常,他不禁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付佞臣是要务,但也不能让大昭无后。若是他对柳明雪念念不忘,他应该去想方设法将她接进宫里,若他还没遇见喜欢的人,那就去扩充后宫。
可那个人不能出自秦家,不然皇子一生出来,不仅可能重蹈他的覆辙,说不定他会死的比他父皇更早,百年之后这大昭姓什么都有待考量。
如此想着,身下的热度慢慢褪去,但现实的冲击却又来了。
高鸿进来禀报,说安嫔带着燕窝粥求见。
“就说朕要静养,粥留下,让她先回。”
高鸿一听到李珩冷漠的语气,不禁有些诧异,李珩连前段日子惹了祸的禧嫔都见了,居然不见安嫔。
躺在床上的李珩闭上眼睛,秦玉柔说不定也不想见他,只是走个流程,如此这样直接回宫,说不定更合她心意,她立马就能逍遥了。
还真是没心没肺。
皇帝只要没生病到无法起床的地步,早朝还是要去。上朝的时候李珩扶着额头,听着户部侍郎秦川筹备肃州赈灾款的事项,结果秦丘这堂堂一朝丞相捐得钱和三品光禄寺卿一般多,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珩敲着龙椅:“如今肃州五万人受灾,秦相作为百官之首,捐这么多银子,当真觉得合适吗?”
五王爷李炫抓住机会开始列举秦丘的不是,上到西北屯兵,下到京林运河迟迟没有完工,就差说他秦家的钱都拿来筹划造反了。
秦川立马站出来替自家长兄辩白:“西北刚打完仗,折损那么多将士补不上,是要等着乌蒙集结完军队打过来吗?朝廷预算有限,是西北将军自己垫付了空缺。至于那运河,当年秦相提出来后朝廷皆反对,每年只拨款十万两,王爷真觉得能修筑起来?”
李珩一听国库空虚,冷冷说道:“京林运河已经修筑了三年,秦相,还没有修完吗?”
秦丘出列:“已到收尾阶段,下月便能通航。”
后来又有大臣上奏,说肃州受洪灾后百姓要求降税,还有几个说南方军队要扩军,说连州知府贪污受贿,大大小小的事情让他头疼加剧。
李珩撑着一团浆糊的头留下了秦丘和吏部侍郎以及尚昀青,宣布退朝。
安排完赈灾的事情应过了晌午,李珩喝完药又睡了过去,一醒来高鸿就把他扶起来,上来给他喂水。
“陛下,安嫔娘娘来了。”高鸿提醒道。
李珩摆摆手,心道装得倒是挺殷勤的,伸手拿过床边的奏折来:“送来的东西留下,让她回吧。”
高鸿掂量了一番说:“安嫔娘娘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您不见见?”
一个时辰?这懒惰的女人居然肯定这么久,李珩淡淡开口:“那就让她进来吧。”
秦玉柔在外面站得感觉脚都快长到地上去了,手上的汤也换了三盅,结果李珩还在睡。
高鸿得了应赶紧跑出来,说皇帝醒了,允许她进殿。
秦玉柔赶紧招呼真儿随她进殿,生怕待会李珩改了主意又不想见她了。
秦玉柔在李珩生病这段日子里只来过一次,还没见到人,再见到时候感觉他憔悴不少。
今年肃州罕见大雨,黄河水暴涨,下游不少地方淹了,历来洪灾都有“君主不作为,上天降灾”的说法,想来给这位年轻的皇帝带来了压力。
“陛下,您身体好些没?”秦玉柔在床边坐下,看见奏折在床头放着,这承世帝还真是肝帝,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批奏折。
李珩叹了口气:“安嫔有什么事吗?”
秦玉柔心想,这么直接地问嘛,她还准备喂个汤什么的,之前她送来的汤是不是也没进皇帝的嘴里。
还是喂吧,她在外面站这么久都没见御膳房的人来,这皇帝铁定没吃饭。
“臣妾带了银耳雪梨汤来,您要不先喝一点?”
李珩终于从奏折里抬起头:“你是专门来送汤的?”
这当然不是,秦玉柔听说他爹捐款的事情,觉得这皇帝肯定觉得他老爹藏着掖着钱,她是来解释的。
“倒也不是,只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