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我救赎

林有荣明白，他无法逃避自己的过去和所犯下的罪行。他决定面对现实，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颤抖的手缓缓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警方接线员的声音时，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他坦白了自己的罪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一样艰难。在等待警察到来的过程中，林有荣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意识到，逃避和隐瞒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正视自己的过错，接受法律的制裁，才是他重新找回自我的唯一出路。

当一辆桑塔纳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林有荣没有反抗。他走出车外，身体颤抖着看着来人。

“怎么是你？”林有荣问道。

玉俊松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确认已经没有雨滴后说：“雨停了！”

林有荣默默地摇了摇头，伸出双手说：“你带我走吧！”

玉俊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一支烟来点上，然后问道：“你要来一支吗？”

“我戒了！”林有荣看着玉俊松吞吐烟雾，过了一会儿又改口说：“给我一只吧！”

玉俊松为林有荣点上烟后说：“老林，我们聊聊吧！好多年我们都没这样平心静气地聊过了。”

“我没出息，老玉！老班长！”林有荣说道。

玉俊松听到他这句话，叹了口气说：“还记得我们在老山的时候吗？”

“记得！老班长，你救了我！”

他们的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和战火的岁月，望着无尽的黑夜，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烟雾缭绕着他们的脸庞。玉俊松和林有荣的眼神交汇着，透过烟雾，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回忆和感慨。

玉俊松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老林，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老山的突袭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沙哑的质感，仿佛那次战斗的呼喊仍然在他的喉咙中回荡。

林有荣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低下头，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我这辈子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那次战斗的恐惧仍然笼罩着他。

玉俊松伸出一只手，搭在林有荣的肩膀上，给予他一种坚定的支持。“是的，那次战斗很残酷，但我们挺过来了。我们是战友，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仿佛在告诉林有荣，他们曾经共同面对的困难并没有击败他们。

林有荣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老班长，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玉俊松摇了摇头，微笑着说：“老林，我们是战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在战场上，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斗，那就是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他们继续聊起了战场上的其他故事，回忆着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分享着彼此的恐惧和勇气。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细细描绘，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

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而又温暖，他们彼此理解，彼此支持。战场上的故事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纽带，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包烟已经抽完，他们的话题也渐渐转向了现实。但那段战场上的回忆将永远留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一部分。

“老林，我真的想不通，你怎么会走上这条路？”玉俊松的语气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林有荣解释说：“老班长，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腿上有伤，从部队转到地方后，也只是个普通的战士，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夜场当保安，在那里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婆。本来我和她都老老实实做人，可是后来有了梧桐，我们实在没办法，才出来做生意。九几年的社会环境你也知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这条路上来的。”

玉俊松皱着眉头说：“可是器官买卖这种事，可不是你老林能做出来的！”

“老班长，跟你说实话，这些年我没少干违法的事，一个是毒品，一个是人贩子，还有就是器官买卖，我绝对没碰过！后来我的生意黄了，我老婆接手后，她……哎！她是什么都敢做！”

玉俊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梧桐走上这条路！”

“老玉！老班长！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梧桐！”

“好了！你今天先回去！以后有事，我会联系你！还有你们去珠洲的事，你也跟着去吧！记住有事就通知我！”

林有荣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习惯性地向玉俊松敬了个礼：“老班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玉俊松同样回了礼：“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