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了一下,放开了原本禁锢住夏泱泱下颌的手,脸色沉沉。
夏泱泱说完这些话仿佛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一般,此时的她腿脚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只是双眼一直哗哗流着眼泪。
倏然,江姝抬眼盯着她冷笑道:“你哭什么?本宫被你夏家害得这么惨,如今倒好你在本宫门前哭哭啼啼?你不觉得可笑吗?”
江姝此刻眼眸通红,气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周遭的空气迅速降了温度。
“公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夏泱泱意识到此刻不是自己哭的时候,连忙颤颤巍巍又重新跪了起来,开始向江姝磕头道歉。
额头碰撞到冰凉的地面,发出闷闷地声音,没过多久,夏泱泱的额头已经破了皮,逐渐渗出了血珠。
江姝冷眼看着,厉声道:“本宫本也不愿怪到你身上,毕竟你也是无辜之人,可是本宫的母后被你夏家毒害暴毙,甚至就连太子刚出身便因中毒而身体孱弱,本宫很难不迁怒到你身上,本宫也是人,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将你夏家人杀了!”
说着江姝一把揪住夏泱泱的衣领,静静盯着夏泱泱片刻,眼里闪过一抹决绝:“本宫对于害自己的人可从来没有心软过,不过暂时先留你一命。”
语罢,江姝一把松开了手,起身背对着夏泱泱,不再看她。
夏泱泱此时头发微乱,眼泪哭花了原本脸上的胭脂,甚是狼狈,她双眼涣散,任由江姝安排着。
“秋晏,把她带到潇竹院,你亲自带些人好好看守着,不能出任何差错。”江姝吩咐道。
潇竹院位置偏僻,离江姝的主院最远。
秋晏领命后便唤来了两个侍卫将夏泱泱带走了,夏泱泱没有丝毫反抗,甚至松了一口气,或许如今在江姝这里她才是最安全的。
“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宋临言待人走后从后面的屏风里被慕影扶着出来了。
江姝有些诧异,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偏头朝他这边望了过来,正好撞上宋临言的目光。
“你怎么擅自下床了?不是让你躺床上多休息几天吗?”江姝第一反应便是担心他的身体,说着便上前扶着他坐在了木椅上,顺手塞了个软垫在他身后。
“现如今本宫恨不得立刻杀了她,杀了整个夏家,为我母后报仇。可如今她是本宫的人证,所以必须保证她的安全。若是让她回了夏家,夏渊知道她今日所言,定不会让她活着的,所以就让她先留在本宫这最为稳妥。”
宋临言慵懒的靠在软垫之上,一边听着江姝的话一边瞧着她,原本冷冰冰的眉眼微翘,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如此也好。那公主觉得如今那书信应该在谁手中?”
江姝坐到了宋临言的对面,微微蹙眉认真思索了起来,良久才开口道:“今日夏泱泱所言与先前调查的都能对上,应该不假。若是那书信在夏渊亦或是夏贵妃那里,那必定会被销毁掉,夏渊也不会如今见你如此慌张,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书信便是在夏赫南那里。”
“只是这夏赫南他既然已经帮了夏渊,又背着夏渊私藏这个做什么呢?”江姝不解地补充道。
“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当年徐烨在你母亲离世后便去了北疆这么多年,无昭不得回京!当年的事情或许还有隐情。”宋临言一语点醒梦中人。
江姝听着他这般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却也想不通:“可是本宫每次写信给舅舅,一提到这些事情,他便什么都不说……”
江姝与舅舅徐烨这些年的书信从未断过,江姝会给他讲着天都发生的趣事,而舅舅和表哥们也会写一些北疆的趣事儿,有时候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也会和信一同带给江姝。
只是江姝每一次提到母后的死,提到当年发生的事情,舅舅都是闭口不提,亦或是劝江姝不要费心思了,是她想多了。
“公主,夏家的人来了。”门外一个小厮禀报着。
“竟来的这般快?”江姝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她顺着声音看到了那小厮,竟是那日帮自己报信的少年。
“是你?”江姝有些惊讶。
身后的春兮上前行礼解释道:“回公主,这少年自称小泥巴,他跟奴婢说不要赏赐,只求能收留他。奴婢见您那几日身体不好,便先让他在公主府当个端水倒茶的小厮了,这几日干活手脚还挺麻利的。”
江姝闻言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皮肤偏黑,一口白牙,笑起来格外灿烂。
“小泥巴,你还记得孤吗?”宋临言开口。
那小泥巴点头如捣蒜一般,回道:“自然是记得,当年是您给了小的一片金叶子,让小的去楚家给公主带话的!”
他倒是实诚,直接说了出来。
江姝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却不料宋临言已经继续开口了。
他面无表情问着:“那你如今愿意跟着孤学武功吗?”
小泥巴炯炯有神的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