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酒吧意识模糊

温苒出来时，沈穆霖已经走了。

他好像不只是因为打针的事才来的。

温苒无奈地撇了撇嘴，匆忙整理的仪容，唇边还留着没擦净的牙膏沫子。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愣，意识迟钝地回应起一种暧昧的拥紧。颈侧似有的气息浮动，滚热着未知的关切。

他又醉了？还是，他已然将她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

温苒咬了下唇，思绪重新转回。意外取消的陪同令她有了计划外的空档。她草草结束了早餐后便蜷在沙发里发呆，电视的背景音嘈杂，她竟觉得有些困倦。

风吹动纱帘掠动的光影划过了她的眼瞳。她不由地拢下眼睫，睡意也趁势浓厚...

耳边的闹钟响了又停，停了又响。等醒来时她才发现那不是闹铃。

“喂？”

温苒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

“是不是很无聊？”电话那头的男声恍恍惚惚，“快开门，我接你出去玩玩。”

温苒神游似地走到门边，直到拧动门把的那一瞬她仿佛才真正清醒过来。

等等。

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还没等她再多的思量，门就被一只大手推开了。

夜梓轩扶着门框，微微俯身，眼眸略微一抬，烟草气息便铺散而来。

“走吧。”

不由分说地，他一把便把温苒拽了出来。

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玄关的灯也在寂静后熄灭。

喧闹中依稀传来了猫叫声，温苒循声去找，竟在吧台的角落找了一个猫包。

“还真有人随行都带着猫？”

温苒暗自笑道。

于是，她就势坐在了吧台的高脚凳上。

“请问要喝点什么？”

“来杯苹果汁吧。”

“小姐，这里是酒吧。”

温苒有一瞬的滞愣，而后便读懂了服务员的言外之意——来酒吧的人不是来买醉的就是来猎艳的，或单纯是来消遣的，他大概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点果汁的。

“那...”她尴尬地在酒单上指了指，“这个吧...”

可没想——

“再来一杯。”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她竟是意外地对这种蓝色的液体莫名上瘾，手边也在不知不觉间多了好几个空杯子。

而那个偏要带着她过来的夜梓轩却已经消了踪迹。

“这可不是饮料。”

蓦然在头顶响起的声音仿佛将周围的嘈杂一下子压了下去。

她听得清晰，却也不想理会，偏偏伸过来的手又很不识趣地拿走了那杯本该递给她的酒。

温苒不悦地转头向他，却在仰看的一瞬渐觉酒意，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看不清的脸孔或板正，或狰狞。

她撑着吧台起身欲走，忽地一阵晕眩，脚下的趔趄将她稳稳地丢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小姐，这是您的账单。”

也几乎同时，服务生拿着账单出现在了一旁。

温苒浅皱了一下眉，挣扎着从那个人的怀中离开，刚想开口，却被另一种腔调调去了审视。

“记你们老板的账。”

“你谁啊，管这么多。”

温苒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略显刻薄的语句却因厚重的鼻音而弱了气势。

“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温苒好像完全没去在意有没有人在听，只踉跄着径直去了一个方向。

喧哗声渐远，温苒吃力地靠坐在长椅上，仰头触上的光细碎地落进了瞳眸，那些随光而舞的小虫疲乏着在眼里兜转。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耳边又隐隐约约地传来了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