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死祭坛（6）

白祈安摸了摸小孩儿的头，语气柔和“你家在哪里啊？”。

小孩儿咬着手指头，迈着两条小腿往旁边人家跑去。三人跟着他来到了一户人家，门没有关。楚别尘踏进院子，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一棵很高的梧桐树，树叶葱绿，投射下片片树荫。小孩儿来到树下，一言未发，只是瞧着门口的三人。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踏出门槛儿，嗓音苍老“谁啊？”。

楚别尘与老人对视一眼，白祈安跟了上前，指着树下的小孩儿“那是您家小孩儿吗？”。老人没有回答他，混浊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楚别尘的脸。

楚别尘见她没有反应，音量大了几分“您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老人提着嗓门儿开口道“我不是聋子，我听得见”。

她说完伸出一双满是褶皱的双手，拉住楚别尘的衣袖。眼眶里渗出了许多泪水，哆嗦着嘴角，有些激动。

三人对老人的反应，都有些费解。老人头发花白，身穿一件红色的马甲，年纪虽大，可看起来却是精神的很。

她抹了把眼泪，始终没有开口解释，转身朝屋子里走去。白祈安与楚别尘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只见老人手里多了一把大扫帚。朝着楚别尘就是一扫帚“好啊！你小子出去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老娘，长本事了是吧”。

楚别尘忙躲到了白祈安的身后，“有话好好说啊，大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土豆见此情况也确实不对，跟着解释“就是啊，您认错了吧”。

老人并不罢休，追到白祈安身后又是一扫帚。楚别尘又闪躲到土豆身后，土豆张开双臂护着他老大。

“你是我生的，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楚别尘“唉，这可不能瞎说。我不是您儿子啊”。老人不听他废话，扫帚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招呼。

大娘手持扫帚追着他跑，绕着梧桐树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楚别尘“我说你俩快来救我啊，别搁那里看戏啊”。

白祈安看着他的狼狈样儿，微微一笑“你啊，还是等大娘出完气再说吧”。土豆也觉得白祈安说得有道理，他也站一旁安稳看戏。

大娘体力有限，绕了几圈就停了。楚别尘喘着大气，有气无力地靠在梧桐树的枝干处。白祈安上前扶着大娘，询问了关于小孩儿的事。

大娘名叫云娘，邻居们都喊他云大娘。小孩儿叫“希希”，她几年前在田间捡到的女娃。她被抛弃了，云大娘就一直养着她。

云大娘朝着树下的楚别尘喊道“我告诉你，你回来就别想着再出去鬼混”。

白祈安“云大娘，您儿子就是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您的？”。大娘眼神逐渐黯淡，“是他十八岁那年，说要出去闯荡，结果到现在才回来”。她的目光不自觉往楚别尘身上瞥去。

白祈安若有所思，开口安慰“现在回来不就好了嘛”。他走到楚别尘的身边“你好好配合，大娘也不容易。或许我们还能获取些别的线索”。

云大娘家就在周云家旁边，他觉得有道理，转头就朝着她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云大娘手里扫帚落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个母亲已经二十年没有再见到自己的孩子了，情绪有些失控。

等云大娘情绪稳定些，白祈安“云大娘您好，我和土豆都是您儿子的朋友”。接着他就问云大娘有关隔壁周云家的事儿。

说到隔壁周云家，云大娘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说起八卦，村子里的大娘都是战斗机。

“我和你们说，据我分析这个王凤一家子不得了，不得了的很”。

土豆“啥不得了？”。

“不过，你们打听这回事干嘛”

土豆一时语塞，白祈安开口“我们听说这家瓜不少，好奇想听听看”。

云大娘点了点头，显然相信了他们的说辞。“啧啧啧，他们家呀可不像表面上这么和平”。她聚精会神地说了起来。

这王凤对外都说她们家家庭和睦，我就在旁边住着我能不知道吗。那叫骂声是天天都有啊，吵的我都嫌烦。

后来，他们家有了俩孩子。也是消停点儿了，没再咱闹腾。

直到她媳妇周云跳井死了，她也是死活不肯把周云打捞起来。再后来就遭报应了，传闻俩孩子跟着她去赶集，然后都给丢了。现在都没找着。

消息整合，事情渐渐浮出水面。云大娘拉着楚别尘就要进屋子，他立马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云大娘看着楚别尘的背影，眼神渐渐没落。

白祈安察觉到她的情绪“放心，他还会回来的。只是您儿子还有些事情要忙”。

她点了点头，拉着希希的胳膊进了屋子。土豆和白祈安跟着楚别尘出了院子。楚别尘“那云大娘太恐怖了，你们打听到什么没？”。

白祈安告诉了他云大娘所说的大概，事情还有不少疑点，难怪问那个王凤时他有没有孙子她没有出声。而且说话时，表情也是有些奇怪。

楚别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