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009

土豆在大堂内收拾行李，白祈安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他问了唐风铃，只有楚别尘，能成为冥使他才有机会回到人间。

门口打探消息的林诚和唐风铃回来了，林诚“外面查的严，今晚就要出发去九死祭坛”。

土豆“老大，行李我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楚别尘清楚土豆会陪着他去，但他望了望林诚。他正在低头研究地图，林诚察觉到了楚别尘的视线。他低着头笑道“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土豆凑了过来，真诚发问“谁是犬？”楚别尘指了指身后，唐风铃正在背对着他们与白祈安搭话。

“啊？我听说妖王一家不是狼族吗？是狗吗？”

林诚看着土豆摸不着头脑到样儿，温柔地笑了笑。

“九死祭坛，九死一生”

三座大山在东区管辖边缘处，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山脚下。

寂静的黑夜里，一切似乎都戴上了可怖都面具。山路蜿蜒，山脚下的入口处挂着一盏幽暗的路灯。

路灯旁是一间茅草屋，两扇窗透过了煤油灯若隐若现的灯光。不远处的众人蹲在草丛里，楚别尘突然发问“你们有没有看过西游记？”。唐风铃观察着前面的茅屋，回道“我外出游历时，看过话本，也听过说书的老头讲过”。

白祈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土豆摸了摸背包，掏出了个小册子。楚别尘“这是啥？”

“我之前路过一个地摊买的，九死祭坛作死旅游指南”，他打开册子，念了出来。

“第一步，（必完成项目）到达祭坛山脚下，致死率0%”

“第二步，（必完成项目）敲茅屋的门，致死率99%”

他读到第二步就停下了。林诚补充“据说这个茅屋是入门考验，必须去”。楚别尘起身准备上前去，白祈安拉住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

“好”

俩人来到茅屋前，周围出奇的静，里面传来说话声，听不太清楚。白祈安朝他做了个手势，俩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窗边，俯身看向窗内。窗内大雾弥漫，看不清里面。说话声戛然而止，楚别尘眉头紧蹙，有些不对劲。

白祈安摸了摸窗户，玻璃上有温度。他发现雾气来自窗外，抬手抹了一把玻璃上的雾气。

顿时，目光对上一双苍老混浊的眼珠子，里面的东西一直在透过窗户窥视他们。白祈没有被吓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眼睛。

楚别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抓紧白祈安的手臂，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见过不少阴灵的“死状”，甚至之前还被楚生铭派遣，给尸块拼接。他也能镇定自若，可这双眼珠子的突然出现还是吓到了他。

白祈安瞧他被吓倒了，也倒是新奇。楚别尘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还会被吓到。楚别尘缓冲了一会儿，松开了他的手臂，咳了咳嗓子道“我没被吓到”。

白祈安嘴角微扬，没有多说什么，走回茅屋门口。

楚别尘“一会儿进去我们见机行事，不行你就先跑，我断后”。白祈安点了点头，“好”。“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门打开了，一个面色苍老的老人，头发花白，身穿一件黑色的麻布衣走了过来。嗓音奇怪“你们有什么事吗？”。

白祈安友好地打招呼“你好，老人家，我俩迷路了，这会儿走累了，能不能进屋歇会儿”。老人抬头扫视着他们，随后放他们进了屋内。

白祈安注意到老人的裤腿下是悬空的，他没有脚。而且单从面相看，几乎看不出性别。楚别尘与他对视，他也注意到了。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炕，两条板凳。里面还有一间屋子，黑的深不见底。俩人小心翼翼地坐在板凳上，老人笑眯眯地对着俩人，脸上刀割一般的皱纹，开口“两位是要去祭坛吗？”。

这句话一出口，身后立刻传来一阵阴风，似乎有些什么在蠢蠢欲动。

楚别尘微微一笑“不去啊”，他桌子下的手，悄悄按住了白祈安。

老人脸色突变，眼球微微突出，抿了抿嘴唇，又问一遍。

“两位是要去祭坛吗？”

白祈安冷冷道“不去”。

老人生气了，眼珠子都给瞪掉了，嘴唇不停地哆嗦，看起来气的不轻。落地后的眼仁一溜烟儿滚到楚别尘的脚边。

楚别尘弯腰，捡了起来。老人黑漆漆的眼眶还在流着血，脸部僵硬，头部左摇右晃。

“哎呀，您的东西掉了”他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妥妥的冥界善良好公民的形象。

老人没有在意他手里的眼球，脑袋一晃一晃地，抖着嗓音“两位是要去祭坛吗？”。

楚别尘“你耳朵是不是要掏一掏了，哎！不过你年纪这么大也能理解”。

说完，他就松开手掌，眼球掉落，又滚回了老人脚边。老人不打算藏了，大声吼道“你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