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山山老师的第一个学生

景牧扛着横刀阿离背着赏金银钱，穿过月台和仪门，寻到南监。

见男牢门前的空地上，两名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健壮禁卒正在角力，扑腾的尘土飞扬，一个梳着羊角辫的黄毛小丫头在边上玩泥巴。

景牧见这小丫头不过四五岁，衣衫看起来倒也像是殷实人家的孩子，就是泥巴玩的手上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和掉到泥坑里没啥区别。

听瞭望楼上传来阵阵喝彩声，抬眼望去，见一三十岁左右左右的男子，面色青有络腮胡，穿一身皂色红领吏员服饰，正在为角力的二人加油。

这应该就是南监典狱长方蜡方锤石了吧？

景牧向上摆手同他打了个招呼。那人见有一扛刀好汉大摇大摆的在县衙内穿行而至，想来不是劫狱的，便走下来相见。

互换根脚后，方蜡纳头便拜：

“景亭长当前，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安排两位禁卒带着小丫去洗刷一番，将景牧引到典史房中落座，泡了壶茶，方才同景牧说道：

“景亭长的事迹，老哥最近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尤其前几日，未能亲眼目睹景老弟血战十字坡的英姿，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只可惜这南监里有些不开眼的犯人，实在是走不开。”

景牧矜持一笑，说道：

“方典史客气了，都是县衙的同僚抬爱，不过虚名而已。”

方蜡仍是颇为懊悔，心痛的说道：

“老哥我年轻时也爱舞刀弄枪，可惜始终未得真人授业，只学了些花架子，但那份向往之情却始终未减。丰主薄回来后讲述了景老弟的悍勇、魔头的残忍，当真精彩纷呈。真恨不得回到那时，哪怕这劳什子的典史不做，也要去十字坡现场观战。”

景牧打个哈哈，说道：

“老弟我就爱斩妖除魔，这种现场指导的机会以后有的是。这次过来拜访，主要是想看看县衙南监有什么配置，比如说水牢地牢之类。万一以后活捉些扎手的魔头，也得看县衙方不方便关押。”

方蜡的这个典史虽然是捐来的，但多少还是对南监有些了解。便说道：

“地牢还是有的，入口就在禁卒房边上。水牢倒没有。”

景牧咂咂嘴，觉得没有水牢听起来不够稳妥，又问道：

“地牢现在可有犯人关押？”

方蜡摇摇头，笑道：

“最近倒是一直没有收押值得关在地牢的要犯。得靠景亭长和武都头缉捕些重犯回来，这地牢才能妥善利用上。”

景牧听得武都头名字，便问：

“可是县衙步兵都头武冲？我到县衙这些时日一直也听说这好汉的大名，只是他随高县尉去往中京了，尚未得见。”

方蜡点头，说道：

“正是。武都头和老弟身形倒是差不多，也得有八尺开外，同样的好汉身躯，相貌堂堂。”

顿了顿，看了景牧一眼，补充道：

“当然，景亭长还是要更堂一些的。”

景牧含蓄一笑，说道：

“我来时看你手下这两位健卒角力，是知道这南监的哥哥们都是爱这个的。不知方蜡老哥有没有和武都头试过身手？”

方蜡回到：

“那自然是有的。比试过几次，都头每次都只用右臂便将我制服。老哥我这业余爱好，确实比不得拳脚精熟的好汉。”

景牧心想，那是因为武都头有遇蜡而执的命格。见门外那两名健卒带着洗刷一新的黄毛小丫进来，便说道：

“这两位兄弟还请方典史介绍一番。”

方蜡指着两位禁卒回到：

“看起来年轻些的叫石宝，头发潦草看起来年纪大些的叫厉天闰。这二位是之前就在清溪县就跟着我的，捐了这个典史后，就一起过来了。”

这二位爱好打磨身体的禁卒久在县衙，自然也听过景牧景好汉的赫赫威名，忙上前进礼。

景牧笑笑，心说这广江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便同这两位禁卒说道：

“轮班无事的时候，可到我宅子那里。鹿韭亭还有两位前几日和我一同伏击十字坡魔头的好汉，你们多亲近亲近。”

石宝厉天闰自是轰然应诺。

景牧见洗刷一新的小丫头倒是长得极为可爱，与刚才小泥人的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便故意问方蜡道：

“适才见这小丫头一个人在南监空地上玩泥巴，可是犯人家属或者从哪里捡来的娃娃？”

方蜡那青色的老脸一红，嗫喏说道：

“倒是让景亭长见笑了。这娃娃是老哥的女儿，她母亲走的早，糙汉子也不会带娃娃，交给别人更不放心，于是就在身边放养着了。”

景牧把社会化抚养之类的词语咽下去，说道：

“可有取名？”

方蜡向小丫头说道：

“妮，和你景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