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登徒子
稍晚些时候,东门乡乡正带着一些精壮乡勇给十字坡送了些干粮清水,又带了几顶瓦剌图南汗国风格的毡帐过来,应是前两年会战时候留下的战利品。
景牧血战魔头劳苦功高,自然分得一顶。
他在毡帐门口看着远远看着地里栽着的孙元,遗憾没有获得新的规则符文。
这规则符文出现频率有点低啊?照这么下去,自己应该是没法在今年内白日飞升了。
见毡帐内吴小江、李自城正在猛啃干粮,便冲他们说道:
“一会没事,你们两人交替出去溜达溜达,去混个脸熟。说不得以后鹿韭亭要和他们打交道的。”
两人被这扎实的干粮噎的直抻脖,边找水边点头。
待月上枝头,八仙饭店附近扎营的众人,除了部分守夜巡守衙役点起的篝火和偶尔的说话声,倒是基本都歇息和安静下来。
景牧和这两头说,屋里太闷出去走走,便来到古树下。
古树上系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挨着一顶看起来品相最佳的精致毡帐。
景牧热情的和着骏马打招呼:
“是阿苗吗?还没睡呢。你家主人可在房内?她约本好汉过来,可能有要事相商。”
阿苗跑了大半上午,这会刚刚从脱力的状态恢复过来,脑袋瓜子还有点嗡嗡的。
见眼前这男子赤手空拳,又帅得不像坏人,便打了几个响鼻,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景牧不以为意,亲切的冲她笑笑,在毡帐门口轻轻叫道:
“陈指挥使,景牧应约来访。”
毡帐内自是没有回应的动静。
景牧挠挠头,难道本好汉写的《新刻出像官板大字异界释厄传》还没有大卖?
虽然来都来了,但也不能孟浪如登徒子直闯而入。
且先不说这种登徒子行为与本好汉形象不符,屋内这女子的武功可能不在上官妹子之下,一枪过来,自己可能会五马分尸四分五裂,极为不妥。
景牧啊景牧,你就是会的太多,想的太多!
在毡帐帘门三省吾身后,便拱拱手,打算回到自己帐篷,和两位兄弟比拼一番鼾声功底。
阿苗却是急了。
她也是跟着这黑衣女子走南闯北多年,眼见有个颇具人型的物体居然有胆半夜摸自家主人的门子,焉有让他溜了的道理?
我阿苗不依!
好你个阿苗,装作要去一边水盆喝水的样子,阴险的调转身体,趁景牧不注意,起后腿飞踹,便将这想跑的汉子踢飞进主人的毡帐内。
景牧打了一辈子雁却被家雀啄了眼睛,转头在帘门落回前的缝隙里看到阿苗奸计得逞的笑脸。
飞进来后发现毡帐内还亮着灯,也没见到黑女子,应该没有被发现吧,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景牧起身时,发力支撑的手触到一块如脂似玉的柔暖,原来自己却是被这天杀的阿苗一脚踢到了熟睡的黑衣女子身上。
景牧如常人被火烫一样抽回手。尴尬的咽咽唾沫,再向女子看去,她似穿着一身黑色襕衣,原盖在身上的薄被已不知所踪,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不出神情的盯着她。
景牧打算慌忙起身告罪,却又感觉自己后脑顶着个什么东西。正纳闷间,听那女子沙哑的声音说道:
“樱茶,回去。”
再回头看去,却是白日见过的那柄苍黄色梨花短枪,浮在自己脑后空中。
那枪听得女子所言,方才恨恨的飞回角落。
哇,神器啊!
还有哨兵模式!
想想自家阿离,不是被击飞,就是被击飞,真的是兵器之间亦有差距。
景牧大受震撼,又听身下女子沙哑慵懒的说道:
“公子,还要再骑奴家多久啊?”
景牧这才想到身下还压着个人,小心谨慎的起来,站在一侧道歉不止。
黑衣女子身上的襕衣应是此方女子的居家睡衣,型制很像睡裙,两根好看的锁骨也在月下的帐篷中好奇的看着还没死的景牧。
也不避讳景牧,也不说话,起身便换上黑色衣甲。穿戴还算整齐后,这女子冷冷的说道:
“这位好汉,白天血战长路斩杀魔头出尽风头,月夜中又打算寝取秋蝉红丸,可是忙的狠呐。”
景牧低头告罪,心里暗想寝取这个词用的好像不对啊,只说是被门口那骏马飞踹进来的。
指挥使陈秋蝉心说阿苗还真能干出这事来,不过嘴上却说道:
“堂堂好汉,岂能冤枉一匹不会说话的骏马!”
景牧见解释不清了,只好放弃抵抗,从白天陈秋蝉拍他肩膀开始说起。
“白日在山路旁,陈指挥使拍了我三下肩膀,难道不是约我月上之后三更相见吗?”
陈秋蝉差点笑出声,这好汉还看过蛮多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