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熟悉情况

这一晚上，叶芝想了不少事情，睡得也有些不踏实，看上去萎靡不振。

“玉芝？怎么了？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柳娘装作关切的模样。

“柳妈妈，昨晚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难得失眠了。”叶芝一脸赧然，只有让柳娘觉得自己好拿捏，才能让她尽快放松警惕。

“咱们虽然是以色侍人，但也要有个一技之长，玉芝你有没有什么比较擅长的？”柳娘问道。

叶芝天真地摇摇头“家里只教会我干活，旁的都没教，只识得几个字就没了。”

“也是，是我操之过急了。”柳娘叹了口气，“既如此，咱们就慢慢学，琴棋书画都先试一试，哪个有天赋就选哪个。”

叶芝点点头，柳娘安排了几个琴技高超的姑娘来教叶芝，自己去调教另外两人了。

“玉芝妹妹，我是海棠，这位是秋杏妹妹，以后就由我们俩来教你了。”海棠语气和善，活脱脱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海棠姐姐、秋杏姐姐好。”叶芝看上去虚心求教的样子。

海棠擅长古琴，秋杏的琵琶弹得一绝，柳娘请她们俩来教叶芝，可见其对叶芝的看重。

叶芝一边认真地听着海棠的介绍，一边还时不时反问几句，很是乖巧听话。

和两人熟悉了不少，叶芝试探着打听消息“海棠姐姐，你和秋杏姐姐是为何来到醉春楼的呀？”

“我从记事起就在这后院生活了，听妈妈说我是她从永安河上救下来的……”海棠神色恍惚，“所以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

秋杏的神情却是不自然“我没什么原因，糊口饭吃罢了。你先学好技艺，旁的别问太多。”

“瞧我多嘴了。”叶芝也不敢再多问，省得被怀疑。

之后的日子里，叶芝不是在练习古琴琵琶，就是被要求观摩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小册子。

册子上的图画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说自然是羞耻的，但对于经受过现代小煌文熏陶的叶芝来说，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为了不被怀疑，叶芝还是装作羞涩地不敢看的样子。

柳娘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玉芝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小册子都不敢看。”

“等玉芝接了客了，便也知道其中的妙处了。”旁边的几个姐妹也打趣道。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叶芝不敢学太快，以防柳娘提前让自己接客，但又不至于显得太没有天分，每次柳娘考察功课的时候都能看到进步。

这段时间叶芝成功和楼里不少姐妹混熟了，海棠和秋杏算得上是醉春楼里的红牌，凭着一手好琴艺，就有不少文人墨客捧场。

不过，吟月和阮莺姑娘才是这儿真正的头牌。叶芝只在后院碰见过两回，远远瞧着都心生欢喜。

吟月姑娘身姿柔美，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路过时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为她的娇弱增添了几分灵动。

阮莺姑娘则是妖艳，一双深邃湖水般的眸子摄人心魂。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她的身姿曼妙，举止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为她倾倒。

这两位头牌在京都这样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有不小的名气，吸引不少达官显贵慕名而来。

叶芝除了了解情况，更多地是一步步取得了柳娘的信任。前几回叶芝提出想出门逛逛，柳娘还派了不少侍女跟着。次数多了，见叶芝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柳娘彻底放下心来。

这小半个月，就如那两个牙子所说，他们没有再来交易过。和叶芝一同被卖进来的两个姑娘，也没挨过几天，如今就在醉春楼做着茶女的活计。

这天，叶芝刚在海棠的房内学完琴，正打算收拾东西回房睡觉，海棠突然叫住了叶芝。

“玉芝妹妹，明天楼内有大人物要来，记得不要去前厅。”海棠这些天已然将叶芝当作自己的妹妹了，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提醒她一嘴。

“海棠姐，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叶芝直觉这和柳娘背地里做的勾当脱不了干系。

“其实我也不清楚，柳妈妈每月十二这天都会约见这位大人物，这期间都是禁止我们任何人随意走动的。”海棠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刚来不久，我想着还是提醒你一下。”

“多谢海棠姐姐，我原还想明天出门逛逛呢……”叶芝似是担心地拍拍胸脯，“现在看来只能老实待着了。”

“还好我记得提醒你一嘴。”海棠纤指轻点叶芝的额头，“你呀，天天就知道出门溜达！”

叶芝拽着海棠的胳膊摇了摇“哎呀，我这不是太好奇了吗？”

“我听外头有传闻说，近来总在东街遇见一丽人，头戴着帷帽，身姿绰约，一举一动颇有气质，微风吹过，薄绢下的样貌如清水芙蓉，凡是有幸见过的人都为之倾倒。”海棠调侃道，“这莫不是说的就是玉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