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滚出去
黄梅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盯着阮筝,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头绿得惊人的头发,越看就越火气。
等不及阮筝过来,黄梅从沙发上蹿起,扑抓向阮筝,一把扯下她的帽子,揪起阮筝的头发。
“我让你染,让你染!”
头皮被扯得刺疼,阮筝眼眶不受控地泛红,只得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抗拒地推开黄梅。
可她哪里又是黄梅的对手。
黄梅拖着阮筝走了几步,熟练地抄起电视柜里的剪刀,沿着她抓的地方,毫不迟疑剪下。
“咔嚓”一声,长发沿着黄梅手抓的地方切断,被一把丢在地上。
在黄梅再次伸手前,阮筝急退两步,拉开距离。
看着地上逶迤一团的长发,阮筝垂眼,“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黄梅没好气,捏着剪子对着阮筝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不是说家里来了客人,让我回来吃饭,我不是回来了吗?因为我迟到了,所以就要剪掉我的头发?”
黄梅被问的一愣,这才想起,阮筝不知道让她回来干什么。
可一想到,因为阮筝今日搞的这出,陆家不一定还会看上她们,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让你回来吃个饭,你还推三阻四,让你回来是要你命了啊?我当初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没良心的,早知道当年就该扔了你…”
扔就扔啊,早点扔了她多好。
阮筝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幽黑地诡异。
眼瞅着黄梅骂得越来越难听,阮建国赶紧上前拉了拉阮筝,“阮筝,给你妈道个歉,明天去把头发染回来。”
阮筝好笑。
刚才黄梅动手的时候不拦,现在想起来了?
“不。”
“你说什么?”
没想过阮筝会拒绝,阮建国不可置信,这时他才惊觉,他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的这个女儿。
他印象中的阮筝,绝不会染这么刺眼的头发,也不会说“不”。
“我说,我不染回来,我花了钱的。”
“你的钱还不是都是我给的!”黄梅随手捡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她,“你在学校读书就是这么读的?一口的假话!”
玻璃破碎声中,阮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钱是我自己挣的!我大学的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挣的!”
“你还有理了!”黄梅怒火中烧,操起剪刀又扑了上去,“你学费不是钱啊!你要真有钱,那就把钱还给我,再去搞你那破头发!”
眼看剪刀要划伤人,阮建国冲过来拦下,取下剪刀又叫一旁看戏的阮琴扶着黄梅坐下。
示意阮琴去劝黄梅,阮建国又好生同阮筝说话,“阮筝,你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
可阮筝却没等他说完。
“我会还给你,每一分都会还给你!”
丢下这句,阮筝转头就要走,阮建国赶紧拉住,“你去哪啊?阮筝,听话。”
听话?
她就是太听话了。
“你让她走,我看她能走到哪去!”坐在沙发上的黄梅气的跳脚,“你滚,滚出去就别再回来!”
“黄梅!”阮建国一个头两个大,吼了声黄梅,又叫阮筝,“你也是,明知道你妈脾气急,你还和你妈顶嘴,你这是怎么?以前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回来就这样了?”
“白眼狼,”黄梅恶狠狠啐了一口,“还能为什么?就是耍朋友把脑子耍坏了,也不看看搞得像什么样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她肯定和人睡了...”
阮筝冷冷看着黄梅,嘲讽笑了。
“是啊,我是谈恋爱了,也睡过了,你满意了?”
“阮筝!”阮建国大怒,“你是个女生,不要口无遮拦!”
阮筝不要。
“一张床,一条被子,还...”
“啪!”
早就怒不可遏的黄梅冲过来,一巴掌摔在阮筝脸上,“生的贱,贱货,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阮筝被打得踉跄着退了两步,直至后背抵到墙才停下。
左脸迅速泛红,密密麻麻的刺疼,一阵又一阵。
看着咧嘴又扑过来的黄梅,阮筝语气漠然,甚至带着笑意,“我报警了。”
黄梅抓着阮筝头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阮建国却听出来了,立马扯开俩人,又瞪向阮筝。
“你疯了报警?你报警说什么?说你妈打你,你看警察会不会管你?”
“故意伤害他人,处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阮筝平淡地陈述,“家庭暴力,也属于故意伤害他人。”
“你放你妈的屁!”黄梅被阮建国拦在身后,依旧朝着阮筝嚷嚷,“你是我生的,我就算打死你,都是可以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