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露

有一天项羿问小叔：“如果一个女人，长着男人那玩意儿，那是什么情况？”

“长着男人那玩意儿的，只会是男人，不可能是女人。”

“如果她就是女人呢？”

“女人不长那玩意儿！”

项羿陷入沉思。

“有没有一种人，既长男人的玩意儿，又长女人的玩意儿？”

“那是阴阳人。”

“我们镇上有没有阴阳人？”

“没有！你奶奶是接生的一把好手。从四十多年前开始，镇上所有的婴儿就都是她接生的。她从来没有接生过阴阳人。”

项羿太好奇了！也许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见到阴阳人的机会！

后来他没事就往公共厕所钻，趁没人就把上半身探到圆洞里，看隔壁的屁股。

加上最开始的两次，他足足看了十七次，也没有发现屁股上有“检验合格允许屠宰”，屁股下有男人玩意儿的人。

到了第十八次，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屁股！

这个屁股不圆，甚至有点方，充满了肌肉感。

屁股右边，是他亲手盖的杀猪红章。屁股下面，有条男人的东西晃来晃去。

就是他/她！

这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好跑进了厕所。

他看见有个人的脑袋和上身插了下去，吓了一大跳！

他一把抓住了项羿后背的衣服，像是拔萝卜似的一把将项羿拔了上来。

“你这小孩，在干什么？！”

项羿一抹嘴：“我吃屎呢！你要不要来点儿，我掏上来给你吃！”

穿制服的男人反应过来：“你是在看女人屁股吧？”

“老师让我们做昆虫实验，我在粪坑里捉蛆呢！”

“那蛆呢？”

“正要捉，我就被你拔出来了。”

项羿不依不饶：“你还我蛆！”

穿制服的男人显然不相信，他押着项羿出去：“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女人屁股，带你去见警察！”

他还朝着隔壁大喊一声：“你们的屁股都被这小子看啦！快都出来！”

隔壁的女人又乱作一团，她们又气又羞，纷纷从厕所里涌出来。

项羿也不怕，瞪大眼睛，将她们挨个看过去。

李大婶、王小妞、朱老婆子，都是他认识的。

最后出来了一个围着围巾、个子十分高挑的陌生女人。

项羿兴奋极了，也不管胳膊被人押着，一下蹦得老高，对那个女人说：“就是你！”

“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个红印章！”

李大婶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偷看老娘的屁股，你活腻歪了？！”

“谁要看你的屁股？我说的是她！她是阴阳人！”

那个女人转身就走，被李大婶拦下：“妹子，不要怕，我们一起把他押到派出所，让警察给你做主！”

那女人不肯，扭身挣脱李大婶的胳膊。

项羿急了：“别放她走啊！她是阴阳人！”

“呸！你才是阴阳人！”李大婶又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眼看那个女人就要离开了，项羿猛地挣脱了制服男人的钳制，去抓那个女人。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项家的混小子当街调戏女人啦！”

路人将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看笑话。

“快去告诉项家婶子，说她的遗腹子不做人，在公厕偷看女人屁股，还要在大街上强奸女人！”

项羿才不怕这些，他巴不得一起去派出所，然后让警察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阴阳人。

就算不是阴阳人，他也是男扮女装混进女厕所，罪名比自己还大呢！

李大婶、项羿、高个子女人、穿制服的男人，还有一些路见不平的吃瓜群众，他们哄哄闹闹，乱作一团，推推搡搡地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