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恩爱

孙家珍转过身来，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娇嗔地瞪了她一眼。

李浩成最爱的，就是她这一双含情目，钩人于无形，夺人魂魄于无影。

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她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15瓦的小灯泡昏昏黄黄，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

“瞧我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她的声音软洋洋的，说不尽的柔腻宛转，听在耳中神骨酥软，魂为之消。

李浩成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跟我的这些年，真是不容易，辛苦你了。”

孙家珍淡淡一笑：“都过去了，说它做什么？”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不记得？姐姐姐夫有事，我去他们家的旅馆帮忙看店，来了几个小混子，问‘夜里能不能加褥子？’”

“你连‘夜里加褥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李浩成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正经人谁知道‘夜里加褥子’的意思？我当真以为他们要加床被子呢，晚上就让服务员送过去了。”

在80年代的部分地区，“晚上加褥子”是嫖娼的专用术语，意思就是晚上有小姐提供服务。当时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嫖娼多数在一些小型的旅馆里进行。

“当时我就住在那几个小混子的隔壁，他们大声嚷嚷‘我的褥子呢’，我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你还同他们说：‘刚才服务员不是给你们送去了吗？’”

孙家珍一记粉拳捶在李浩成胸口：“你也不是个正经人。”

随着她晃动着身体，胸前波涛起伏。李浩成居高临下，看得十分仔细。

“那些小混混真是讨厌，嘴里不干不净的，还让我陪陪他们。”说起这事，孙家珍依然有些气哼哼。

李浩成还清晰地记得，那些混子是怎么调戏孙家珍的。

混子说：“我们要的不是那种褥子！”

孙家珍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满脸单纯地问：“那你们要哪种？”

“我们要的是女人！”

“我们这里没有！”她这时才明白这几个人要干嘛。

“老板娘，其实我们几个都看上你了，要么你陪陪我们吧。”

“滚远点，等我姐夫回来打死你们！”

“我一见你就硬了！”

“信不信我报警？”此时，孙家珍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的话根本没有起到威胁的作用，反而使小混混更兴奋了：“哟！报警？哈哈哈哈哈哈哈！”

“妹妹，哥哥好怕哟，快摸摸哥哥胸口，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一个混子贱笑着，走过去拽孙家珍的手。

闻声而来的李浩成，看见孙家珍满脸惊恐，又白又嫩的小手被人抓住，不禁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手脚不错吧？三两下就把他们打翻了。”时隔八年，李浩成第一次问孙家珍的感受。

孙家珍抿嘴一笑：“还三两下？你后脑勺都被开瓢了。”

李浩成把孙家珍搂得很紧：“开瓢也值得啊，这不把你给娶回家了么。”

李浩成以一敌三，虽然打退了小混混，但也把自己打进了医院。孙家珍的家人得知后，非常感激。

出院后，李浩成痴恋孙家珍的美貌，经常去孙家找她。

孙家珍父母见他相貌好，出身好，又能保护女儿，非常乐意促成这桩亲事。

李浩成终于抱得美人归。

回忆了往事，心中满是甜蜜。孙家珍搂住丈夫的脖子，上身与他紧紧相贴。

李浩成感受到了丰润与柔软，眼底波光涌动，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孙家珍坐在他腿上，哪能不知道？却不像前几天那样推开他，而是贴得更紧了一些。

她知道丈夫的喜好。刚结婚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就揉捏一番，夜里更是大胆，竟张口吮吸，一晚都不肯放手。

果然如她所料，李浩成的手笼在了她胸上。

正当她等待丈夫的下一步动作，却听见李浩成的声音中，含着一丝难可察觉的悲伤。

他柔声对她说：“明天，我让娘陪你去医院，给身体做个全面的检查。今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

孙家珍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心中却暖得紧，摸摸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你好了，我和阿宝才会好，咱们这个家才会好。你如果出事，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浩成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大狗，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

孙家珍的心都要化了，化成一腔似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