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顶替入学

“诶呦，现在都开学半个月了，你怎么才来啊？”

原晓眸色微暗：“家里人不让来，我自己攒钱来的。”

“哎……可怜你了。你进去吧，直走左转就是招生办，你去哪儿问问能不能插班吧。”

“好，谢谢爷爷。”原晓佯装从兜里掏了掏，实则是从空间里捏了一把烟草和卷烟纸。

不起眼的数量，顶多能抽个三四回。

但对于现在找不到烟票就买不到烟的老烟炮来说，那可是救命稻草！

“这，这……”门卫爷爷把烟草和卷烟纸拿在手里，想推辞，却实在舍不得。

他苦着脸，挣扎了半天才把手伸出去：“你这丫头，赶紧拿回去吧。”

“爷爷，你就收下吧，东西也不多，再说我也用不上。”原晓笑得乖巧可爱。

门卫爷爷当即笑了，收手比谁都快，美滋滋地揣进兜里，还谨慎地拍了拍，生怕掉了。

“你这丫头救我老头一命。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门卫爷爷压低声音，凑过来，指着正对面，整个学校唯一一栋矮矮的两层楼，其中透光的一扇窗户说。

“那是校长室，钱校长。就是一个好说话的学究青年，只要你肯学愿学，他肯定收你。还有，他喜欢写字，要是你能写一手好字，那更加分。”

“谢谢爷爷。”

原晓认真致谢，能跳过招生办直接找校长，入学的事肯定波折少些。

“赶紧进去吧。”门卫爷爷笑得比刚刚更和蔼了。

目送原晓走进校园，他快走两步回到门卫室，小心翼翼地掏出烟草和卷烟纸，凑到鼻前闻了半天，也没舍得现在抽。

只是又放回兜里，期待着下班回家。

忍不住的时候，又拿出来闻一闻，一天都美滋滋的。

“咚咚咚”

“请进。”钱校长站在书桌后，低着头，正用旧报纸和清水练毛笔字呢。

原晓轻轻推门：“钱校长，您好。”

钱校长看样子才三十岁出头。

在师资力量极为缺乏的时代，这个年纪足够当校长了。

更别提他贫下中农出身，往上三代都是农民，出身干净，当年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钱校长只看一眼，就知道原晓脸生。

原县中学目前只有高中部，三个班，每班40左右人，拢共120来人。

要记住也不难。

原晓点头：“校长您好，我叫原晓。我在8月时收到了贵校的录取通知书，但有家庭原因没来报道，我想重新插班入学，不知道可不可以。”

钱校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写完最后一笔。

报纸上条条道道的干湿痕迹，说明他练了许久。

行文字里行间还落了两根笔毛，在这个时代，哪怕是校长也买不到什么好笔。

但钱校长还是珍惜地将笔在软布上阴干，倒挂在笔架上。

一切做完，他才回应原晓。

“什么家庭原因？”钱校长在书桌后坐下。

“……我家人想让我嫁人，把我关起来了。”原晓抿唇。

“啧，你才初中毕业……”钱校长皱眉，“唉，这种事在乡村地方确实常见，屡禁不止。”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斟酌了下用词。

隐晦问道：“那你现在……”

“我没结婚，也不是逃家。是和家里讲明了道理，出来的。”

“哎哟，那可稀罕，难得有父母能听进去道理。”钱校长惊讶。

想起她来的目的，连忙从抽屉里翻出学生名簿。

翻看了半天，疑惑地抬头：“你说你叫原晓，“川原晓服鲜，桃李晨妆靓”的原晓？”

“……是。不过我的名字不过是姓原，盼小子而来的晓罢了。”

原晓苦笑。

钱校长为难一咂舌：“可你的入学通知书，记录的是正常9月已报到啊。”

原晓叹气：“校长，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恐怕是我家二姐原夏顶替了我的入学名额。”

“岂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