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绣球花园园主

在墨水能到达的图层上，一片原野的土地，有个人带着一车的设备来翻新土壤，然后种下几株绣球花苗，就是用枝条埋进适合的土壤里，然后等待能生长出来的花枝，一个季节里，长出的花枝就分根，就好像粘贴复制一样渐渐长出一旁一整片的绣球花而成一个环抱能抱住的小丛。

“气候和天气都很适合绣球花生长呢。”一个粗的声音说着，那人拾来枯木来给绣球花丛扎桩，他估算着以后绣球花会生长出的规模：“一个季度分根一次，分根后存活下的绣球花枝占四分之一，现在有五十株绣球花枝的样子，而绣球花分根只能朝着花丛外的空土地分，现在的绣球花丛半径三十厘米，每朵绣球花长宽大概就都能握在手里。”

那人说着，看向几十米外的地方，那里就是估算的绣球花丛能长到的最远处了，长到那里的话，后续的分根需要的土地等营养资源就供给不上了，也就让绣球花丛维持在这个范围里，而周围没有别的杂草能存活，就算有树木也都是枯木。于是那人继续照理着绣球花丛，围好篱笆，从别处挖水渠而来灌溉，一些好看的种养的绣球花就种在花盆里，每个季度，很多绣球花和花盆都会被装上那人的车，待下次那人回来时，车就翻新了一遍，看样子是那人在经营种植着绣球花。

在这荒野中的花园，可也始终不见有除那人外的人出现，一直留在花园中的绣球花就只认那人是花园园主，至于花盆里的绣球花去了哪里，都不是留在花园的绣球花会思考的事，花园中的绣球花既不害怕被搬运走，也不向往成更好看的颜色被搬运走，她们想的就是默默当植物呼吸空气沐浴阳光喝着泉水。

“为什么你们叫绣球花，但摸起来不是毛茸茸的那种呢？”园主抚摸着一朵盛开的天蓝色绣球花，蓝绣球花就如小猫咪一样蹭着园主厚实干练的手，就很想让园主体会到花瓣花枝的生命的温暖触动，园主好像真能摸到小猫的下巴一样，理顺着蓝绣球花的分枝，让蓝绣球花更舒心了。园主放下蓝绣球花到土壤里，他很开心地看着蓝绣球花在土壤里走起来探索着地形，周围的花园已经有很多绣球花长大到可以完全独立行走起来，她们需要动着根系在土壤上爬动，行动不快，但行动起来有着思维的思考，很是让园主满意。

园主不时记录着两朵绣球花之间花瓣的照映，看来花园中这么多的绣球花已经开始形成简单小语言的对话系统，不过园主听不见绣球花们具体在说什么，大概能分辨出小点的绣球花呼唤自己的声音是：“嗡，嗡，嗡嗡。”闲暇时，园主就在花园的亭台石桌旁看书，有红色的绣球花蹭过来也想努力看明白园主看的书的内容，可红绣球花只看得明白书上的插图，园主就试着给红绣球花指着插图和文字对应的内容，让红绣球花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气候变化着，原本聚在花园中心的长大的绣球花都爬到围栏外去找更多的地方分根，园主看着爬出围栏的绣球花如何在没有翻新的土壤里生长，起初不少爬出围栏的绣球花都因为营养衰竭而枯萎了，而随着爬出和爬回的绣球花越来越越多，那些没被园主翻过的土壤竟然由越来越多的绣球花一遍遍翻新了起来，这下让园主重新拿起笔纸计算绣球花群落自拓展后的规模，得知绣球花之后会长到覆盖整片荒野的程度，园主很是高兴，高兴得疯了一样，抱着各种颜色的绣球花们亲吻起来，绣球花们都害羞地和园主亲吻，这是园主庆祝的样子。

然后园主收拾好所有的种植设备，简单说就是锄头铲子之类的物什，一同装上用来翻土的犁地的坦克后车厢，园主当然能一个人驾驶坦克来犁地翻土，不过在绣球花们眼中，这坦克就是园主书上说的牛那样的动物。之后，园主和一众绣球花们告别，表示自己要很久才能回来，绣球花们就自然生长就好，这是园主的期待。

然后园主驾驶着坦克消失在天空中，虽然这让天蓝色的绣球花很疑惑那牛怎么会飞起来，但天蓝色绣球花还是很期望园主的回来。而后翻过围栏的绣球花越来越多，各色绣球花分根分枝丫生长着，按着周围环境提升的营养量去扩展花园的面积，有的绣球花为了天空中太阳的照耀，就爬到了高处，高度不够就和众多绣球花搬运来石头搭成高山，高山高度不够就和别的高处靠近，一同当更高的支架梁柱，然后形成绣球花里各处的天空绣球花花桥。

天蓝色绣球花也在绣球花丛的扩展生长中分根着，分根形成的新绣球花留着以往的颜色，稍微有偏差，而大多数的颜色都在可见光光谱里，有少数的绣球花颜色看上去是黑色而实际上是红外线光色和紫外线光色，当然，一片花朵上颜色本身都不止一种，而是有很多花色素散点渐变分布开来形成的主颜色，可以用主颜色来指代一些常见的绣球花。

而到后面某天，绣球花丛迎来三个从来没见过的小木偶后，绣球花丛似乎变得更统一了起来，绣球花们开始的比较思维虽然好像是信息素来配合让绣球花的思维和行为形成计算机的功能，但信息素只是催化剂诱导作用，当花园扩大的规模需要更高效的联系方式时，光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因此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