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缘起（3）

乐。”

“那是大婶们玩的游戏。”

林诗文白了他一眼，“那你洗碗！大婶洗不动！”

“好。”梁生无奈道，熟练地走向厨房。

夜晚总是来得很快，去得慢。

生活走向了正轨，复习完梁生摊在客厅的懒人椅，打开投影放着《神兵小将》，画面里南宫问天正在玉龙国元首宫打Boss，主角团用友情牌唤醒了神兵兽的记忆，打败了天地盟主。林诗文坐在地毯上，在懒人椅的旁边摆放了一张小书桌，激情地用Microsoft进行着她的战争，为了解决一工作就困的毛病，她在中超买了三包田园薯片。香薰是薰衣草味，阴暗里只留下香薰的烛火和地上的小台灯，于是对面的情景他们看地一清二楚，八点，对面的社畜离开办公室，九点，他又回到了岗位上，桌上多了份咖啡和三明治。

“人家怎么这么忙？”梁生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成想被听了进去。

“人家图书馆怎么这么多人？你在家躺着干嘛？解释。”

“哈？”梁生皱了皱眉头，“因为笨鸟先飞。”

“不不不，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林诗文打趣道。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游走，像是在跳一曲酣畅淋漓的探戈。

从他的角度望着她的侧脸，林诗文是个漂亮姑娘，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漂亮姑娘，他想林诗文肯定是其中之一，只是被称为漂亮姑娘的女孩大多漂亮的不一样，有的是因为一双清澈的眼睛，有的人是高挺的鼻梁和修长的小腿，面前的女孩是哪一种，他在心里偷偷地琢磨这没有答案的问题。

“想什么呢？”林诗文说，“想谁呢？。”

“不，我在想天地盟主因为一张友情牌就输掉太可惜。”梁生痴痴地望着天花板，摇曳着懒人椅，窗外孤单的云压下来，拥抱着夜幕，“你说，为什么动漫里大多反派失败都是因为正义，比如正派说不要放弃儿时的梦想啊，不要放弃死去的家人和同伴啊，让我们联手打败你那些邪恶的伙伴吧，于是反派被正派拉拢，掉头暴揍自己原来的伙伴，可恰恰自己离去的家人和同伴都是因为正派间接或直接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反派不够执拗。”林诗文说。

“什么是执拗？”梁生随口问道。

“我不看动漫，动漫中的那一套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在该放手时不放手在我看来就是执拗，这种人一般都是笨蛋。”林诗文认真地说，“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不会改变的，执拗的人会多很多不快意。”

“你是哪一类？”梁生好奇道。

“都有点，前几天不是说上大学时我有过一个男朋友，我很认真的，很愿意为对方付出的那种，可在知道他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同居后，我的滤镜就彻底破碎了，我原以为我会爱得死去活来轰轰烈烈，可我离开他时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至于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姑娘，那是个很好看的姑娘，爱穿包臀裙，高马尾，御姐范，我是男人我也喜欢。”林诗文叹了叹气，“或许她认为自己能真的和那个烂人永远在一起，可我知道他还会背着那姑娘有别的新欢，想想那个姑娘，说句你不太相信的话，我会替她感到悲哀。”

“王尔德说，生活中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一种是得到我们想要的，换句话说，和没有鼓点的管弦乐一样，认真地活着，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剧，不执拗的人看得更开。”林诗文看着梁生的眼睛，淡蓝清澈，“所以我说我都有点，有时看得明白，有时看不清，我们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业，可夜里也还是会浪费很多时间去回忆过往，想一些，一直压在心底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谁也不例外。”

过了很久，梁生说：“嗯。”

“我没有某个人去想，我也没什么朋友，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亲人还不知道在哪，但是我蛮开心他活得好好的，这就够了，和你大相径庭，我连个失恋对象都没有，所以我每天能想的，不多，只是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只有我是一个人，为什么所有人离开我，这种想法在刚上中学时尤其强烈，那时候怕别人注意到我。”梁生回忆着，“后来高中就好多了。”

“世界，很不公平。”林诗文轻声说。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就像某些人出生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有人安排好，大部分人，只要能挣钱能活一口气，什么都愿意做，他们出生就可以在高档餐吃饭，剩下的人就只能吃路边摊。有的人有美满的家庭，有些人什么都没有。”梁生说，“他们让剩下的人觉得努力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去高档的餐厅，开名贵的车，在远郊某个园林里盖一座庄园，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林诗文想。

“路边摊真的很美味。”梁生笑笑。

“拜托，本科出来上学的，都是第一种好吗，大多没有那么富裕，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悲惨吧，你自己也是。”林诗文不解。

“因为就是不公平啊，平常没什么事，我总爱到处走，所以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