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夫记3

追夫记3

天黑时，牢头说你们可以走了。

王和和陈阳都以为听错了。牢头不耐烦的说，赶紧走赶紧走。

王和嘱咐陈阳道，山贼窝的事，我会择机向兵部汇禀，你我都不能向外人透露，以免打草惊蛇，致局势动荡。

陈阳说，是，大人。

两人回到客栈开门时，五月听到声音，跑出来问，你们可回来了，小姐呢。

陈阳说，她昨天早上不就应该回来了吗？没回来？

五月摇摇头，问，小姐出事了吗？

陈阳说，完了完了，这次是真不见了。然后看向王和，一副询问的表情。

王和想了想，问陈阳，她有没有说去哪了。

陈阳说，换了身男装，说是去听曲。

王和对陈阳说，收拾一下，马上跟我走。又对五月说，你在客栈待着，说不定依然自己回来了。

五月点点头。

王和换上了自己最好的最华丽的衣服。陈阳看愣了，心里想，你还有这心情。

王和逮着小二，给他点碎银，问，这两天有没有哪家青楼来了新姑娘？

小二说，有，今天好多客人在谈论这事。说万红楼来个雏，倾城绝色，今夜开始卖初夜。所以，你看我们店今晚都没人，唉唉，还没说完呢。

王和陈阳没等说完，便走了。

我与陈阳分开后，便来到万红楼。你这听曲多少钱？我问李老鸨。李老鸨看我眼生，说没多少钱，公子先上楼。我问，没多少是多少？

李老鸨说，我们这是先听再收。

我也是头一回这种地方，要是在京城，杨虎和陆家人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也只有离了京城，才有机会寻各种好玩的地方玩玩。

我随李老鸨到二楼雅间，便叫了个姑娘给我弹曲。

如果五月跟着，我做什么都不行，所以这段时间我要好好享受。按我的剧情思路，就是我彻夜未归，倘若王和心中有我，肯定会心急如焚。然后我适时出现，他还不得抱着我啃，我这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听着曲。眨眼鸡叫三声。我便叫李老鸨来结账。

五百两？！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啊。

李老鸨说，这给你弹琴的是我楼里最好的姑娘，而且弹了一晚上，就算整夜了。

可我什么也没干，就听个曲啊。我说

李老鸨说，公子不太懂我们这的行情，外头柴米油盐，珠翠钗环哪个不比其他地方贵。我们这姑娘贵也是自然的。

那我也没那么多钱啊。我说。

那就让你家里人送过来。李老鸨说。

我家里人不在这里。我说，我是外地人，你早就看出来了，所以诓我进来听曲。

李老鸨挽起袖子，叉着腰，说，那你是不打算给了？！

李老鸨一挥手，上来两个打手。我看打不过，跑到窗边，想跳窗，一推开窗，我就怂了，妈呀，太高了，不死也残。就这一瞬间，便被打手拿住了。李老鸨，上来想打我，

我说，打人不打脸。

李老鸨说，死临头了，还在乎这张脸？

我说，我这张脸可贵着呢，还能帮你赚钱。不信，你看。我把头发散下来。

李老鸨托起我的下巴，说，呦，是个姑娘。长的不错。皮相也不错。你打算怎么给我挣钱。

我说，听妈妈的。

李老鸨问，琴棋书画，可会？

我说，不会。

李老鸨问，那你会什么。

我说，我学过功夫，便也可以学跳舞。

李老鸨说，我这跳舞的人多着呢。

我说，可有我这样脸的人不多吧。你可知道京城里来选秀，说不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我去选秀。

李老鸨笑笑说，那就先试用一下，上午学，下午跳。

于是我一整天都卯足了劲学学跳跳，万红楼很长时间没来过新面孔了，而且还是像我这样的，整个下午都是叫喊声。不断有嫖客来问，这姑娘接不接客。晚上李老鸨又来，问我，有过男人没有。

我说没有。

李老鸨问，那你的守宫砂呢。

我说，什么玩意，不知道。

李老鸨说，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老鸨说，你不脱，我还能找别人帮你脱。

我只能依言行事。老鸨围着我转了一圈，告诉我我的守宫砂在后肩胛骨那块，不脱衣服还真看不见。又告诉我晚上接着练，明天上午接着跳。

第二天晚上，就是王和他们回来的那个晚上。他们到的时候，我正着舞女纱裙，在台上跳最后一支舞。跳完后，头都有点晕，晚上没敢睡太沉，也不敢乱吃东西，只在别人都吃的东西里捡着吃一点，精神紧绷。

台下乌泱乌泱，全是恶心的嫖客，色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