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风寺7

眉毛一抬，说徐金刀？卢珊？这名字也编的太直白了，跟指名道姓有何区别。

甄心说，难怪这故事这么耳熟，原来说的就是徐钊嘛，不过你也太护着他了吧，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甄心担忧地说，你可别真的输了，作为你朋友，那我岂不是没面子。

王和问道，这么说赌局是真的？

我笑着对王和点点头，说，他祸害的姑娘太多，得有人出来替天行道。

王和问道，这赌局是怎么提出来的？

甄心看看我，我说，我刚才说的故事里都讲过了。

王和知道这故事半真半假，即便追问，也知道我不会说。

茶馆里有心的人，还是很多的。一会儿一个村姑打扮的女人来问我，公子故事里的徐金刀，可是徐钊？

这女人穿着很朴素，挎着个篮子，篮子里有串糖葫芦。我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女人又说，公子是不是认识徐钊？

我想这该不会就是徐钊沾过的万花之一吧，就问你认识徐钊？

女人说，很久很久之前见过。我叫刘琴。

这个时候，说书的夏车，走过来，谄笑的说，客人还想再听一遍，小公子再去讲一遍吧。

我说，我口干舌燥，你既然是说书的，必然记性好，你讲给他们听吧。以后都可以讲，但我有个条件，不能无中生有。

夏车忙谢道，那夏某谢谢姑娘。但是这下回分解怎么办。

我说，我想到了，还会再来。不过我也不知道几时来。

夏车忙说，好好，那便不打扰姑娘了。

刘琴还想问什么。可我不想答她，向她告辞走了。

我们先送王和回府，再送我回陆府，到陆府门口，甄心拉着我的手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跟着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说，我是出不去了。你想来就来，只要陆夫人让你进。

挥手告别，甄心的马车便走了。

两天过去了，徐钊一大早敲鼓响了陆府的门。门房小厮，一看是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问道，这位公子是哪位，我进去通报一下。徐钊的随从徐金，说，阁老家的大公子徐钊。

陆夫人在厅堂接待了徐钊，说，徐大公子，陆府虽然比不上京城的豪门大家，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你找我们家然儿，本来我不想阻拦，但是悠悠众口，女孩儿家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

徐钊说，我只是想找三小姐吃个饭。

陆夫人说，吃饭就不必了。陆府的厨艺不比外面的差。

徐钊又说，陆夫人，您既然不信我，那我便表明一下我的心意。我确实很中意三小姐，但我保证不逾矩。

陆无双陆陆无瑕正躲在后面听，无瑕听到徐钊说中意陆依然，嫉妒心起。转身就到了梧桐院来。我正在师傅的教导下，把一首曲子弹得稀碎，师傅的嘴角直抖。我说，师傅，您也听到了，我不是这块料，您就不应该接这个差事，有我这么个徒弟，可不带累你名声。

师傅嘴角抖了抖，说，小姐莫要自暴自弃，抓紧练习才好。

陆无瑕走进来，说，师傅，您可得掂量清楚了，她可是乡下长大的，哪懂什么风雅。白白糟践一把好琴。

我看无瑕来，便请师傅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和无瑕说会儿话，再来学。师傅应允。

无瑕看人走后，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上有哪点让那徐钊看上你了。

我问，你听谁说的。

无瑕说，徐钊来找你去吃饭。娘正跟他说话呢。

我说，还没走吧，我马上就去。说完也不等无瑕说就走。

有机会出门，哪能不抓住，比起在家受各个师傅的折磨，我当然选择出去玩。

到厅堂，徐钊正要走。

我问，怎么就要走了。

徐钊看看陆夫人。陆夫人脸上不太好看，训斥我道，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不要跟着外男出门。

我说，母亲放心，我知道的。只是出去吃个饭。是吧？我看向徐钊问，徐钊点点头。

陆夫人说，家里的饭不好吃吗，为什么要出去吃。

我说，母亲，你信我。而且。我顿了顿，说，我绝不盲婚哑嫁，定要识清了人，才会嫁人，你不让我跟他接触，我如何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陆夫人没想到，我竟然会在一个外男面前这么说话。有点生气，说，这话你大可以跟我私下说，怎么能在男人面前这么说。

我看看徐钊，对他一笑，又看向陆夫人说，我觉得他是个可信的人。

徐钊听了，心里美滋滋，我陆依然居然也能这么护着他。陆夫人又问道，那外面那些他的传言？

都是谣言。我说。

陆夫人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放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