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眼里藏着的所有秘密
五月,花开的季节,劳动的季节。
路边开满了鲜花,田里弯腰耕耘的人儿,学校里正在为高考努力的阮子鱼,heartbeat也接了几个大项目,各自忙碌,各自绽放。
把阮子鱼接来宿川,各种手续忙的我有点晕头转向,23岁,花一样的年纪,太多的第一次,面对陌生的领域,我常常手足无措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每当这种时候,都会耗费我很大的能量,缓好久才能缓过来。
马上六月了,把阮子鱼安排住在学校里,这个月估计他也忙的不可开交。
接连着两周,慢慢熟悉了heartbeat的工作,加上最近接来的几个大项目,公司里气压和往常有些不同,所有人都在忙碌,交到我手上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对于刚刚接触工作的小白,多少有些吃力了起来。
连续两周,两个策划组都在加班,忙的水喝不上,厕所没空上的程度。所幸heartbeat是人性化大企业,加班有加班费,有补贴。但事关公司公司利益,工作上也难免要求严格,上面给经理施压了,必须在月底前完成,两个策划组的主管都很头大,每天都能看到老沈和易航嘉两个一边咖啡一边手提,一天都在会议室讨论策划案。
连续加了两周班的我有些吃不消,总感觉头胀胀的,很不舒服。熬不住了,整理整理了今天的策划书便下班了。公交上,一路都有些呼吸不上来,回到租房不停地深呼吸,喝水。都没有缓解,胸口感觉喘不上气来,我很害怕,23年来第一次具象化的痛苦袭击我,难受到要死掉的的感觉,不知怎么了。
我心里全是疑问,我不会要死了吧。
我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拨通了阮子鱼学校的电话。
“喂,姐。”
电话那头的阮子鱼正在上晚自习。手机交到了办公室,班主任把他叫来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打通了又能怎么样。
“没什么事,这周末有时间来找我吃饭吧。”
“这周末有个小考可能不能出去。”
“那你好好复习吧,拜拜。”
电话挂断了。
我心里想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吧。
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挣扎了好久,越发的难以呼吸。以前的感冒,咳嗽都是忍忍就过去了,这次好像有点要命。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每次生病,从来就没有去看医生的意识,不会想着生了什么病,看医生。
因为从小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即使知道要看医生,行动力也非常弱。
甚至心里已经在想,如果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难受,害怕。
命悬一线的感觉。
我拨通了120,凌晨一点,被运到了急诊。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一线城市里的医院,甚至都不知道要挂号,交完费才可以看医生。
凌晨的医院,原来也忙得不可开交,都是急诊送来的病人,看着都很紧急。
挂完号,医生给我测了心电图,体温,说是发烧了,要转到隔壁发热门诊。
护士带我到发热门诊门口,我眼前一黑,全是围栏,说是现在里面在排队,现在进去得等到凌晨四五点才能看上医生。你可以选择进去或者明天再来。
我头更疼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
难受的痛感我别无选择,只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进去排着队。等着。
眼看着这队伍的确是得排到凌晨四点,我拿出手机向老沈请了一天假。
老沈有些着急,这大半夜的。一直问我怎么了,没事吧,在哪里,需不需要帮忙。
我告诉他我在哪个医院排队等检查他才肯挂断电话。
老沈真是个不错的上司。
发热门诊每一个窗口都在排队,说来也奇怪,设计挺反人性化的,排队的地方没有椅子,病殃殃的一群人在站着排队。本来就难受的身体更难受了。
排了两个小时,真的很累,出门急,还穿着短袖短裤,有些冷,我只好蹲下蜷缩着。这样反而舒服些。
突然,周围被不知道谁的影子包围着。
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我抬起头,是那熟悉的眼眸。
“学长,你怎么来了。”
“呃老沈跟我说你大半夜病了,叫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没事,估计是发烧了胸口有些难受。”
“你先到那边椅子坐下休息,我来排队。”
“啊嗯,好。”
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可以坐下了。
我坐在椅子上抱着身体看着易航嘉,好像在做梦,好怕一晃醒来又只剩下我自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易航嘉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低头擦走了眼里的眼泪。我用尽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