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慌了

玉若然又继续哽咽道：“然然不是诅咒祖母的意思，只是想让姐姐不要忤逆了祖母呜呜呜”

看着自己的心肝儿受了委屈还要为自己着想，老夫人连忙差人把玉若然扶起来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

转而对上玉棠溪老顾氏声音冷凝。

“你心思竟歹毒至此，害你妹妹落水还要污蔑她！”

“你妹妹如此良善怎么有你这么个恶毒的姐姐！然然踩死一只蚂蚁都要难过好久怎么可能做出害你的事来？！”

“居然还诅咒我这个老婆子”

“容嬷嬷！”

“老奴在！”

“给我抓住她家法伺候！”

老顾氏闭眼深吸一口气，待睁开时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是狠戾。

玉棠溪闻言笑了笑，只是笑容轻蔑语气更是不善。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祖母就要动用家法了吗？”

“若让外人知道这偌大的侯府家法竟是那如此阴私狠毒的法子，说不得爹爹就要在朝堂上受同僚弹劾呢”

老顾氏怔愣一瞬手心捏了把汗，当年为了防止府里的小妾们偷腥她央求老侯爷改了家法。

偏偏当今上面那位善仁，若是传出去……

玉若然悄悄观察着，见老顾氏眼里的挣扎开口道：“祖母一向慈爱只是吓吓姐姐罢了，家法落在姐姐身上然然会心疼的”

似乎是找到了台阶下，老顾氏脸上的皱纹都舒缓许多，面对自己的乖孙女儿又恢复了那般慈爱的模样。

她轻轻拍着玉若然的手背柔声道：“然然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但是祖母还是要罚她”

看着一脸戏谑的玉棠溪，老顾氏顿时感觉喉咙微甜冷声道：“看在然然为你求情的份儿上，罚你跪一个月的祠堂”

说罢朝玉棠溪摆摆手，真是眼不见心不烦看着这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就来气！

玉棠溪人也打了也气了也不凑他们一家人的热闹，转身就要走。

“我那被踹坏的房门四哥可得掏点儿碎银子给我修葺好呢”

玉砚安闻言暗暗咬紧牙关想说点什么偏偏他今天又在玉棠溪那儿吃了那么多次亏。

他说不过她！

玉棠溪临了回头来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总有第三双眼睛看着呢”

她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玉若然一眼，似乎还暗含了威胁之意。

玉若然感觉自己如芒在背，额头间也冒出些许密密麻麻的汗来。

不，不会的她肯定是吓唬自己。她当时看了没有人是怎么会有人看见呢！

侯夫人见女儿脸色又苍白几分，心疼地把她扶上了床。

“这小五今日真是太不像话了！若小六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了她！”

玉砚书想起今日的事胸膛忍不住起伏，一旁的玉砚安也应声附和“平日里不见她学好的，今日更是不知在哪儿学的旁门左道！平白让然然受那么多气”

玉若然见哥哥站在自己这边丝毫不信玉棠溪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玉砚池嘴唇轻抿。

今日的小五着实让他吃惊一把，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双腿奈何还是毫无知觉只能静静推走了轮椅。

他是来关心玉若然的吗？不是，他只是看看玉若然死没死会不会影响他可怜的小五。

发了一通癫的玉棠溪此刻神清气爽，芙蕖也在她旁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姐，您打二小姐那一巴掌真是打得奴婢全身气血都通了”

“还有四少爷，从来没见他吃过瘪哈哈哈”

“还有老夫人……”

“这样的小姐奴婢超级喜欢”

芙蕖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眉眼含笑的玉棠溪，眼睛都往外冒着星星。

玉棠溪被她看得好笑，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你小点儿声，也不担心被别人听到去告我们”

芙蕖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嘟囔道：“奴婢的好小姐啊，咱可是在府里最偏的院子里呢，雀儿都没一只还能有别人啊？”

芙蕖握紧拳头，一股为玉棠溪抱不平的怒气直冲心头。

小姐明明也是侯府的嫡女啊，为什么他们都只看得到二小姐呢！哼！二小姐住的幽香苑更是碧瓦朱甍她今儿看得差点没挪开眼。

“唉！”

芙蕖又看看自己小姐的小院，破旧不堪。唯一好点儿的门也被踹坏了她顿时哀叹起来。

玉棠溪不作声儿，住了这么多年了她也没觉得什么。以前只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会如此对待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群以怨报德之辈而已。

想起这些年不曾走动的二伯一家，玉棠溪只觉得愧疚像洪水一样涌出来，这么多年来在二伯家的日子才让她感觉到家人的温情。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