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位顾客

楚小小轻嘲一笑。

还以为她大姐变了呢，没想到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么傻。

“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我和妈没有拿钱来，这个月的钱那就后天再给大姐吧。”楚小小说得很快。

楚娇娇：“没问题。”

“看到姐姐过得好，我和妈也就回去了，再见大姐。”

楚小小着急挽着苏爱霞走出景家。

苏爱霞：“小小，我凭什么给钱给她。”

“妈，我们回去再说。”

楚小小两人消失在巷口。

有婶子贴心道：“景家儿媳妇，你不应该答应的，日后你这笔钱恐怕在难拿回来了。”

“谢谢婶子，这事我自有分寸。”楚娇娇薄唇微扬。

还有几位婶子原本也想说几句，但听到她这么说也就摇摇头把话咽下肚。

楚家母女走了，婶子们也纷纷往家里去。

一张沾满灰的手出现在楚娇娇的眼前，掌心上放着一小圆瓶白色的固体膏药，还散发着一丝丝清香。

这是化瘀血膏？楚娇娇心想。

“给…擦，擦…”景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的脚。

嗯？

楚娇娇低眸一看，脚尖处有点发红，可能是刚刚踢扁担太用力了。

“谢谢…妈。”楚娇娇接过她手中的小瓶罐。

这个称呼她已经好久没有叫过了。

她原本的妈妈早就跟别人跑了，所以她已经不记得她是多久没有叫过这个字，再次叫起竟让她如此难开口。

听到她叫妈，景妈似乎也听懂了，对她的防备，也不再如此紧绷。

景妈咧嘴也不知道跑去她房间找什么东西。

楚娇娇看着她傻乎乎的背影很是心痛。

景妈这人是善良的，当初要不是因为救楚小小，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现在就因为她帮她挡一下棍子，她就把之前原主推她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诶，原主啊原主，你欠人家一条命，你让我这辈子怎么还啊。

傍晚景云尘两兄弟刚放学景思思就拉着他们说今天的话。

“今天要不是她在，奶奶这会儿都在医院也躺着了。

大哥，二哥…你们说她是不是真的回心转意了？”

“我也这么觉得。”景云莫自从那天楚娇娇帮他们出了那口恶气，他对楚娇娇就已经在心里默默认可了。

景云尘沉默，他还是不表态，目光透出窗外，看着月光下的影子。

“娇娇，在家吗？”

早上六点楚娇娇还没睡醒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娇娇！我是梅婶，我有事找你，你醒了吗？”

梅婶？

楚娇娇确定是有人叫她这才迷糊糊地睁开眼，下床去开门。

‘嘎吱’门被打开。

楚娇娇懒洋洋道：“梅婶，有事吗？”

梅婶气吁吁道：“刚刚有个叫荷婶的婶子叫你下午上街一趟，说是有客人。”

听到荷婶两个字楚娇娇也精神了不少，“行，麻烦梅婶跑一趟了，要不您等会儿，我去给你蒸几个热乎的馒头。”

“不了，我只是顺路回来拿东西的经过就和你说一声，行了，我去忙我的了。”梅婶看起来很急，她也不强留。

楚娇娇：“好，那下次，梅婶你慢走。”

目送梅婶，楚娇娇再回到房间时已经睡不着了。

原本她还想说明天赶集的时候去看看能不能搂到几个顾客的，谁知道荷婶那边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她简单收好化妆包，去厨房把昨天的馒头给蒸热。

院内，一道闪着微光的手电灯在黑暗中照亮。

一高一矮的身影跟在手电筒后。

是景云尘和景云莫。

天还没亮，就要去上学了？

这场景勾出楚娇娇最深处的记忆。

以前她也经历过天还没亮就去上学，只不过那时候她是骑着自行车，而不是步行。

这里最近的学校步行至少得要一小时才能到。

这么长的一段路，天还如此黑，手电筒也不亮，她不知道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每天早上是怎么克制恐惧走这段夜路的。

“云尘，云莫，你们先等等。”楚娇娇叫住了两人。

两人停住脚步，相互对视，又看向厨房看。

楚娇娇从里面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油包袋。

“这些你们拿着，路上吃点，没力气怎么读书。”

她把纸袋分别放在两人的手上。

景云莫看着手上的袋子冒出的热气和面粉的清香，口水不争气的大口大口往下咽。

景云尘只是瞥了眼，把袋子递回给她，“不需要，留给妹妹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