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启程

陆家医馆

一风度翩翩少年手持折扇，双目炯炯有神，一身华丽服装出现在医馆大堂中央。

“伯母，阿庆这厢有礼了。”少年对陆母作揖行礼道。

“阿庆啊！多长时间没来看伯母了，今日在家吃饭，咱俩不醉不归。”陆母放下手中的药材就要进厨房烧火做饭。

少年答道：“那必须啊，早就想伯母的白玉鱼汤和青椒辣子鸡了，今天可算有口福喽！”

这少年是跟陆铭轩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之交——呼德庆，两人情同手足，经常形影不离的去书院上课。其父是京城府尹呼延平，原先跟陆铭轩父亲也是生死之交，故两家交情颇深。

“伯母，阿车在家没？”呼德庆询问道。

“没有，让几个官兵架走了，姓甚名谁一概不知，不知是哪个大人物。”陆母说着放下手中食材。“唉，医馆一直不愿跟达官显贵接触就怕惹上什么是非，你跟你爹伯母是知道的，你爹是个好官，但我们也是尽量保持距离，想当年阿车的爹........”

陆母说着便抽泣起来，呼德庆也不好再说什么，刚要安慰就听见陆铭轩从外面回来。

“娘，我回来了。”，陆母擦了擦眼泪示意呼德庆自己没事，转身对陆铭轩说道：“阿车，看谁来了。”

“哟！哪阵风把德庆才子吹过来了，今晚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陆母起身回房休息，饭桌上只剩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一起对月饮酒。

呼德庆忽的来了兴致：“阿车，我这有上联曰——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曰对苍穹。”

陆铭轩思考片刻：“那我对——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

呼德庆竖起大拇指：“好对，论学识智慧我呼德庆从来没有服过谁，有且只有你陆铭轩一个，我想今年状元榜眼非你我莫属。”

陆铭轩一脸苦笑：“状元非你莫属， 我也绝不会是榜眼。”说罢饮下一杯女儿红。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别什么都那么低调，你好不容易说服伯母让你去考状元，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像你爹一样为江山社稷出一份绵薄之力吗，你这么唯唯诺诺怎么当官，怎么跟贪官污吏去斗争。”

陆铭轩失落回答道：“今年考不成了，有要事在身。”

呼德庆瞪大双眼急忙问道：“何事比考状元还重要？”

“我想你爹迟早也会告诉你的，明日我先行一步，将来有缘再见吧。”陆铭轩饮了杯中之酒剩下呼德庆独自在风中凌乱。

府尹府

“爹，阿车要去哪？”呼德庆匆匆回府把将要休息的呼延平在卧房门前拦住。

“不该你的事少管，虽然你们亲如兄弟但从现在开始他已不是原来的陆铭轩了，你好好收心准备今年的应试吧。”说罢关上房门不论呼德庆如何询问不再回应。

翌日，城郊大道

陆母眼含热泪拉着陆铭轩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儿啊，走你要走的路，想走的路，娘在家等你，一定多保重，一路顺风。”

陆铭轩作揖给陆母行跪拜礼

“娘放心，阿车已长大，不管前方多么困难重重，只要想到娘一切安好，儿子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务安全到家。”说罢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去。

陆母最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目送儿子直至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