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支持

去往猪圈的这一路上，开了好几辆车，每辆车上的囚犯都被少年们团团围住，紧紧盯住，生怕他们挣脱出来。

卫年会开车，忝列司机之列，李静仁在开前面一辆，卫年紧紧跟着她。

李晚橙驾照还没考下来，此刻坐在卫年后座负责负责看管囚犯，年轻人总是活跃，聊着聊着就跟囚犯也搭上了话。

卫年这车上有个女性囚犯，据吴威所说，这女人是在他发家之处就“跟”着他了，这一路上也帮了不少忙，在入室抢劫时负责引诱被害人开门。

只要一开门，迎接她们的就是万劫不复。

李晚橙问她，“同为女性，你怎么忍心助纣为虐，反而帮助吴威杀人放火呢？”

女人只顾得颠来倒去地求饶。

“我不那样做那还有命啊……小哥，你就放了我吧，我做的一切都是被吴威逼的，我是无辜的啊……”

吴威就坐在她旁边，此时恶狠狠的盯着女人，怒吼道：“贱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是谁把那些女人的手折断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才去操了一次你就把那女人折磨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女人哭的更梨花带雨了，李晚橙是个很感性的人，此时却也难以升起同情之心，只能任由他们狗咬狗，目视前方，在车前镜里看到卫年的流畅的下颌线和坚定的眼光。

他的心里非常安心。

五六公里的车程就这么很快过去了，卫年和少年们带着囚犯下车，推搡着他们把他们赶到猪圈。

当然有不乐意的，但都扛不住卫年的一脚。

把人一个个都五花大绑的送到猪圈房间里，确保没有疏漏之处，李静仁朝大家挥了挥手。

“刚才我和村长谈话，明天又要进城去去寻找物资了，你们先回去准备着，我在这检查一下门锁，马上到。”

李静仁想把人支开，卫年看得清清楚楚。

卫年知道李静仁要做什么。

目光转到少年们这边，有人一脸懵懂，有人已经满脸复杂，像是料到了什么。

李静仁耐心解答了少年们提出的问题，顺利把人支走了，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往车那边走。

李静仁独自和囚犯待在房间里，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让他们参与？”

回头，卫年双手抱臂，依靠在门上，眼光平静。

“参与什么？”李静仁与卫年对视，抿了抿嘴，“你怎么回来了。”

卫年只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当然是……杀了他们。”

听见卫年的话，囚犯们纷纷悚然，又开始鬼哭狼嚎的辱骂挣扎求饶起来。

在这一片吵闹声里，李静仁沉默了。

“你都知道了？”

“这也是村长的意思。”李静仁继续说，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晚橙他们，太年轻了，这种事，由我来做比较好。”

李静仁是村庄治安小队里年龄比较大的一个，已经有二十六岁，十几岁时就进入社会参加工作了，相比于李晚橙他们，思想的确更加成熟。

“他们总要面对这些，在现在的世界。”卫年看着她，“你能保护他们，可他们不能一直待在温室里。”

“我知道。”李静仁又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这一天来的晚些。”

卫年走上前，拿过她藏在手心里的折叠刀，看着她的眼睛。

“你这样为他们着想，可你知道吗，他们也一直想着你呢。”

卫年回头，李静仁跟随她的视线。

窄小的铁皮门后，钻出了一颗颗毛茸茸的脑袋，知道被发现了，一个个都现身走进门内，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通了什么气，现在都眼神坚定，没有来时的活跃跳脱。

一声声“静仁姐”响起。

“静仁姐，手刃坏蛋的事儿你怎么能一个人干呢，想独吞经验包是吧。”

“就是就是，这群混蛋可是我们一起抓住的啊。”

“静仁姐，他们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土地，我看猪圈都便宜了他们！”

“静仁姐，我知道你怕我们心理有负担，可我们也长大了，能保护村民，姐你不要再把我们当孩子了。”

“我们可是队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队友！”

“哎呀别啰嗦了赶紧动手吧，明天还要运物资呢！”

少年们七嘴八舌的声音里，或滑头或正经，可都蕴含着深深地信任与支持，李静仁面对这样的场面不禁哑然，对上卫年微笑的眼睛，用手抵住额头，像是在掩饰什么。

良久，她放下手，眼睛微微发红。

“既如此，那就麻烦大家了。”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快，人是既强大又脆弱的生物，造出的核弹可以夷平地球，自身被刺进心脏一刀又会很快失血而亡。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