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遇季宴
苏清轻轻将江禾拉到身后,“嬷嬷,您这话说的,您不也没资格和本宫讲话吗?”
老嬷嬷抬头看着笑语盈盈的苏清,无奈只好一甩袖子,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不是说这太子妃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吗?怎么今日……
皇后看着捂着脸掉眼泪的江禾,难道……这是……皇上和民间女子有私生的?不对,贺兰运筹那般软弱无能,哪有女子瞧得上他,他又怎会留下孩子让我们拿捏?
皇后撩开珠帘,走下台阶,最先看的还是苏清身后的江禾,视线挪回苏清脸上,“嗯,有道理,让太医来看看吧。”皇后看着地上的猫,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苏清看了江禾一眼,江禾点点头,时机到了。
苏清咬碎藏在后牙槽的药丸,感觉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向口腔,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江禾眼疾手快的抱住苏清,“来人啊,来人啊,太子妃被皇后的猫冲撞了!”江禾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音,皇后都被吓了一跳。
虽然吐血了,但是江禾知道那个药丸不伤身体的,只是吐出原来胃里的血块,适当使用,倒是对身体有些好处。
紫玉和潇碧不顾丫鬟嬷嬷的阻拦,闯进殿中,潇碧扑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太子妃那可是太子放在心尖上宠着的,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若是皇上那边知道了……”潇碧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毕竟皇后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皇后倒是不怕那个窝囊的皇帝,只是朝臣有些难缠,而且……她还不想让皇上猜测江禾的身份。
“行,那你们走吧”皇后一甩衣袖,重新回到主座上,一个眼神,老嬷嬷便心领神会,处理起地上的猫和血迹。
江禾拉起苏清的手腕,就要往华清宫外走的时候,突然怔住了。
“怎么了?”紫玉有些担忧的看着江禾。
滑……滑脉?
江禾有些不确定的再摸了好几次,脉象平滑有力,如盘走珠,这这这这不就是有孕了吗?!
“先回去再说,要小心,轻轻的。”江禾嘱咐着他们二人。
紫玉轻轻的将苏清抱在怀里,潇碧和江禾看呆了,力气……这么大的吗?
紫玉一路抱着苏清出了华清宫,都没看她有什么累的迹象,顶多多喘了几口气。
“你们莫要这般看着我,我从小力气就大,而且,”紫玉看着怀里的苏清嘴角的血迹,“小姐挺轻的。”
是啊,这样金枝玉叶的嫡女,在这样的环境里又怎能不瘦呢?
出了华清宫最后一道门槛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半裸着上身跪在华清宫门前。
那是……江禾微眯着眼,隔着有些距离,有些看不太清。
几个太监围着季宴,手里拿着棍棒和鞭子,说着些什么,脸上带着嘲笑,鄙视,时不时动手打两下,季宴胸前胸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季宴抬头与江禾对视,他的眼里……是不甘和隐忍吗?
江禾坚定的对季宴点点头,加油啊,虽然你有点猥琐,但是人还不赖。
季宴还是和以前那般,从容的对江禾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就像初见时那样,爽朗的笑着。
“低头,不要看!”潇碧扯了扯江禾的袖子,示意她低下头,“看了不该看的,会没命的!”
那几个太监摁着季宴的头,狠狠的撞向地面,半张脸都是泥巴。
“求饶啊,求饶我们就给你去求求情。”为首的太监一脚踩在季宴的手背上。
“你小时候不最爱求饶了吗?让你学狗叫你都学了,今日怎么不学了啊?”
“哎呀~人家那可是楚国的皇子啊!”
“话说,皇子是什么滋味的啊?”
“……”
不堪入耳的话传入季宴的耳中,也飘入他们的耳中,却又在风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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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罚季宴在华清宫门前跪了很久,皇上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说什么 。皇后只要感到无聊就会拿季宴出气,泡冰块,罚跪,踩火炭……什么酷刑她都试过了,这在宫里已经成了不用说都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冷宫
房门被来人打开,进来几个侍女和士兵打扮的人。
“那个老妖婆,天天只知道折磨你,贺兰运筹也是个不管事的,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再这样下去整个云国都归那宋氏兄妹了!”楚服愤愤的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这倒好嘞,云国越乱越好!”楚晚摘下头上厚重的帽子,“重死了,天天带这个,得压多矮啊?”
“看战况,云国应当不会轻易动您,毕竟您是云国拿来与楚国交换的唯一筹码。”楚信抱胸看着楚服。
“大哥啊!”楚服拍着楚信的肩膀,“你是不知道,这群死阉人,看着楚国与云国关系变差,就对主子拳脚相加,先前贺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