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旧衣服

1988年1月，寒假。柳守义最近很忙碌，寒假都泡在实验室。三只幼崽幼儿园大班在读，个头蹿得飞快，以前衣服再也不能穿。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柳守义的外公告诫，“小孩子的衣服不用买这么多，他们长高很快，过段时间就穿不上了。”

反而是婆婆花着退休金给崽崽们买衣服买个不停，碎碎念念，“想买衣服就买吧，趁小家伙们还小，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三只幼崽是婆婆平生第一次带小孩，宠得不行，估计就是“隔代亲”吧。

晴朗的冬日午后，凌静怡从衣柜中取下崽崽们穿不下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牌子货，样式崭新，一点儿也不旧；其中不少还带吊牌，一次也没穿过。大多是她激情购买后，幼崽们身高蹿了蹿，再也不能穿。

为了让三只崽崽的身高不被她拖后腿，每日早餐都让幼崽们喝一瓶500ml的温牛奶，配上2个水煮蛋，午餐、晚餐也是专门定制的肉蛋奶营养餐。

食谱效果非常显著，小团子们的生长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如雨后青竹，拔高速度惊人。等她给崽崽们穿买过的衣服时，上衣袖子短了一截，裤子短了一寸，很多全新衣服便这样闲置了。

“妈妈，衣服怎么叠呀？”今日主人翁年年崽崽，看着小山状的小衣服，托腮问道。为了培养崽崽们的家务能力，她推出轮流当家庭主人翁制度，让三个崽崽轮流做家务，今天轮到年年崽崽。

她示范一下，年年崽崽看一次就学会，小小的手整理起来飞快，叠得也平整，每叠完一件，他揉了揉小手问，“妈妈，还有什么要叠的吗？”

摸摸年年崽崽软趴趴的自然卷黑发，她继续指挥，“年年辛苦啦，休息会儿，还有糕糕和糯糯的衣服，也帮妹妹们叠一下吧。”

休息好的年年崽崽便吭哧吭哧，将另外两个崽的衣服分类整理，逐一叠好，还细致地将衣服压平实。他确实很像小一号的柳守义，做家务能力比另外两个幼崽要优秀。

凌静怡隐隐心虚，难不成家务技能也是遗传不成？要不然怎么三个崽崽的家务能力差距这么大。

糕糕崽崽叠衣服很笨拙，笨手笨脚的，叠起来总是这里隆成一团，那里塌陷一块，叠的形状也奇形怪状，不好收纳。糯糯崽崽叠衣服叠得很慢，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像分镜一样的慢动作，等糯糯崽崽叠完，估计整个假期都过去了。

“妈妈！今天我又认识了新的大狗狗！”招猫逗狗的糕糕崽崽回来了。糕糕小朋友趴在她大腿边上，扳着细软的小手指，两眼亮晶晶地分享，“程姐姐养了一只斑点狗，可漂亮了，和电视动画片里的一模一样。”

糕糕崽崽是个小话痨，话很密实，“大狗狗叫点点，它的耳朵黑黑的，毛摸起来软软的，好舒服。”

她知道这只斑点狗，这只狗狗是程小姐养的，前一阵在这一带区域出了名。程小姐二十出头，是名刚工作不久的女孩，而且是名独居女性。时值年关，小偷家族出动，独自居住的程小姐很快被瞄上。

半夜三更，一个赤裸的男人摸进程小姐租房的屋内，黑灯瞎火下，兀然被这只沉默护住的斑点狗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位置非常微妙，是裸男的下体位置。

裸男被痛得当场惊呼尖叫，不停哀嚎，“别咬了，别咬了，我马上走！”

然而这只斑点狗并不打算放过他，“汪汪汪”不停，声音响彻天际。小偷的嚎啕大哭求饶声，惊醒熟睡的程小姐及周边街坊，大家闻讯而来，被赤裸的男人闪瞎目光。

想偷现金和自行车的小偷没有得逞，反而是伤身伤心又坐牢。经此一役，这只叫“点点”的斑点狗一战成名，名声大噪。惹得糕糕崽崽也拍拍棉花糖小狗的小身体，“棉花糖，你要像点点一样，打战小偷，威武雄壮！”

凌静怡看了小小一坨的博美犬，沉默。这么小的狗，不被偷走都不错了，哪里能奢望它打败小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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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拨打座机电话，询问先后牛芳芳和楚然是否需要幼崽的衣服。出乎她意料，没人愿意要。

牛芳芳说：“小静，我从小到大都是捡我哥哥、我堂姐的旧衣服穿，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也穿别人的衣服了。你家年年漂亮，个子高，穿什么都好看，但他的衣服不一定适合我的小孩。”楚然生了个女宝宝，她也和牛芳芳一样的想法。

凌静怡便联系福利院，院长倒非常欢迎，“现在快过年了，正愁没有衣服给小朋友。”

院长支支吾吾地补充，“最好是带吊牌的全新衣服，小孩的免疫力比较弱，二手衣服还需要二次处理、精心消毒之类的，消毒成本比较高。”

正挑幼崽们的全新衣服打包时，糯糯崽崽依偎在她身旁帮她打包，另外两个幼崽也围过来帮忙。崽崽们很好奇，“妈妈，这是要送去哪里？”

“给福利院小朋友的。这些小朋友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父母，所以在福利院由政府统一养育。”

她总感觉带着幼崽们去福利院探望，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