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邻居家的鸽子

柱子家西邻家养鸽子，有白色的，也有灰色的，整天咕咕咕的叫。有时呼呼啦啦三五成群结队飞来飞去。有时也会带回来一些野鸽子。这些鸽子都是他家儿子养着玩的，后来在城管局上班了，经常有几个朋友在一起玩耍，一个是单位的副队长，另外两个是公安局辅警。他们经常在一起唱歌，打麻将，喝酒……家里的鸽子就不管不顾了，偶尔还抓几只鸽子去烧烤店烤着吃。他没有时间喂养，任由鸽子自己出去找食，然后回到鸽子窝里。他家的房子很多，他家会腾出两间房出租。

几个月前，新搬来的住户晓梅，三十多岁，丰乳肥臀，妩媚丰满，风骚无限。每当遇到她，看到她花枝招展的样子，看到她勾魂的眼睛让一些男人，浑身燥热，心荡神驰。

柱子家东邻居住着于连重老汉，六十多岁了，老伴死的早，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美国。孩子想接他出国，他不去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他自己身体硬朗，一个人在国内生活挺好的。儿子和女儿经常给他寄钱。没事时，经常拿着玉米喂鸽子。自从晓梅来了后，他去喂鸽子更加频繁了。不久就与晓梅混熟了，眉来眼去，干柴烈火的就走到一起了。

在春节前的一天晚上，于连重老汉以300元的价格完成苟且之事的交易，之后又进行了2次。

那几天，于连重老汉幸福的像个孩子，人也打扮起来，胡子拉碴弯腰驼背的他仿佛变了个人。胡子刮干净了，走路腰板挺直，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整日沉浸在幸福里。

年后的某一天，两名辅警来到于连重老汉的家，将他带到派出所进行讯问。

你叫于连重吗？

是的，我叫于连重。

家庭住址？

红星街富强路15号。

你多大了？

65岁。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叫王凤霞，五年前死了。

你做什么工作？

水泥厂退休工人。

你认识李晓梅吗？

哪个李晓梅？

就是你的邻居晓梅。

哦，她呀，那我认识。

你去年12月21号晚上8点，去红星街富强路18号院李晓梅家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你为啥给她300元钱？

什么钱？我没给她钱呀！

瘦辅警语言严厉呵斥道，“有线人举报你嫖娼，而且我们有确凿证据掌握你嫖娼事实，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嫖娼几次？”

于连重老汉诺诺的说，“我，我没嫖娼，也没给晓梅钱呀。”

“他不老实交代，把他铐起来。”那个瘦辅警高声说完。胖辅警就将于连重老汉一只手戴上手铐，另一只铐在暖气管子上了。然后瘦辅警扔下一句话，“你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交代问题了，就放了你。”胖辅警补充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连重老汉被铐了一夜，屈辱、惊恐、伤感、痛苦、着了一夜的罪。于是他想：“他们一定是掌握了确凿证据，要不，他们能将我铐一宿吗？而且时间、地点、人物都说的那么准确！不行，别硬扛了，还是交代吧！”

第二天，于连重老汉如实交代了嫖娼事实。瘦辅警将手铐打开说，“按着治安条例对你罚款3000元，看你年龄大了，就不做刑事拘留了。”

于连重老汉知道这事是丢脸的事，不敢说嫖娼被罚款，只能撒谎是去看病急需用钱，回家后东拼西凑将3000元罚款交上。

那个瘦辅警说，“暂时没有发票，等我们有发票再给你。钱可以先交给我，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没有事了。”

一位纪委的亲属知道了此事。让于连重老汉去纪委举报辅警罚款不开收据的问题。于连重老汉经过反复思想斗争，终于克服了怕丢人现眼，怕打击报复的畏难情绪，鼓起勇气去纪委举报这两个辅警罚款不开收据的问题。

纪委组成调查组对群众反映的问题进行信访初核，采取背对背的措施，分别询问调查。他们坚决否认，而那个晓梅已经搬了家不知道去向。举报人也提供不了具体线索，调查线索陷入僵局。 信访初核案件，纪委没有权利让被查人二十四小时接受调查的。

下班后那两名辅警回家了。他们感到事态严重，压力山大。连夜将于连重老汉的钱退还回去。为了让于连重老汉撤诉，又给了他3000元钱作为封口费。

半个月后，派出所解雇这两名辅警。

在离开派出所回家的路上，胖辅警垂头丧气地对瘦辅警说，“他妈的，本以让晓梅放个鸽子罚俩钱，没成想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咱们被人放了鸽子了！”

瘦子默默不语，眼睛一直看着天上的两只远去的鸽子。他忽然想起，提供给他们信息的人，养鸽子家的儿子，他说，“我俩太冤枉，赔了钱又丢了工作，不行，得让他把我俩的钱给堵上，谁让他给咱俩出了这么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