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工日记3

9月18日，星期一，晴

今天早上起来晚了，柱子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5点了，他匆忙洗漱然后将昨天晚上剩下的饺子装上一些，准备带着去单位吃。他怕不迟到，就改乘地铁，由1号线换乘5号线，一个小时后出地铁，以近乎跑步的速度步行到单位。柱子看了一下手表是6点45分，提前15分钟。然后换上工作服开始工作。

昨天，田经理在群里安排工作：李主管，明天外围师傅到校后，一个人去扫南门，一个人和我们一起推操场。李师傅、吕师傅两位师傅到校后，先把6号楼门口塑料布，铁杠子收了，然后把升旗展板抬到国旗台上。

这个是那个谷主任发的，明天早晨让外围的师傅看一下啊。

柱子打扫操场，李师傅去打扫南门。昨天晚上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满院子落满树叶和槐树花，大树底下树叶和槐树花最多，操场上低洼处还有十几处水。

他们花了比平时多的时间和力气才把两个操场和南门院子打扫完这时早已经过了休息时间了。柱子下意识看一下手表已经是8.40。他们回到休息室匆匆忙忙吃了一口饭，饭还在胃里，感觉不是很舒服。然后又开始工作——倒垃圾去。他们每个人骑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去单位外的一个垃圾站。他俩在胡同里左拐右拐大约骑行13分钟，到了垃圾站，今天他们运气好，垃圾站的垃圾箱是半箱，没有踹箱，很快卸货了，但是柱子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稍微休息一下，他俩就骑车回到单位，刚进屋就看见李主管也在。李主管说，“下回你们先打扫操场两边然后再打扫南门院子好。这个是谷主任说的，谷主任对你们的工作不满意了。”李师傅说“我俩是按照你的要求去打扫的，怎么又变了，到底让我们怎么去打扫呀？”然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吵来吵去。

李主管的气性很大，中午都没有吃饭。

下午，田经理在群里通知：李姐下午让两位外围师傅刷南门儿，就是那个栅栏里跟栅栏外边儿有门儿嘛，那地砖儿。

就是一个人拿着桶，一个人拿着墩布，倒上洗洁精或者84，一块一块地砖的刷，刷干净利落一点。

下午刚吃完饭，柱子看见李主管依然脸色阴沉，就招呼李师傅说，“走哇，咱们去刷地砖吧。”李师傅答应了，他们就去刷地砖。

槐树花和槐树油将大理石地砖弄得黢黑，而且还有这粘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们弯腰用推刷咔嚓咔嚓地刷地砖，一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满头大汗。二百平方米的院子，他俩马不停蹄地足足刷了三个小时。然后用水冲刷一遍。整个院子焕然一新。柱子和李师傅才回去喝水一下，歇息一会儿。

9月19日，星期二，阴

今天起床很早，早上4点就起床了。昨晚柱子在和二妮遛弯时，她说，“她的手很痛，从冰箱里拿东西时，手被冰的钻心的疼。”柱子说“你的手是不是骨关节炎又重了？要不我不干了，回家帮你做些家务。”“不用，你在家里能呆住吗？在家呆着你会上火的，我没事。你到10月份再说吧。孩子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等孩子有一定了咱们就不干了，一起去旅游。”二妮说。

李主管又在群里艾特了：

6号楼3层至7层卫生间包括楼道打扫得不干净，今天赶紧打扫校长要检查哟。

李师傅和柱子应该在6号楼地下室搬几把椅子，谢谢辛苦2位！

李主管是一个身体瘦弱、胸部扁平的小个子中年妇女。头发梳成老太太旮瘩发髻，穿白色上衣，黑色裤子，脚上穿一双黑色带的鞋子。四川人，在北京打工20多年了。说着带四川口音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口头语是，“你说那让我咋整？那咋整哦。比如，打比方说……”她笑点低，有些本来不着笑的事和话，都能让她笑得前仰后合。

她是从一名打工妹逐步走上主管的。曾经住过地下室，捡过垃圾，当过饭店服务员，保洁员。她老公在工地打短工，主要是房屋维修，水暖等。她们在郊区住，每天上班要骑共享单车，然后坐公交车每天上班大约2个多小时的路程，每天早晨4.30出门，6.50到单位。李主管每天在上下班的路上就要用4个小时的时间。别看她人又瘦又小，干起活来可挺有劲的，人送外号“小金豆子”，人小力气大。

中午吃饭时，李主管说，“南门那个年轻的保安不干了，他把自己的锅碗瓢盆，电磁炉全砸了，扔到垃圾箱里了，一气之下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为啥发这么大脾气，上这么大火。”“他不是干的挺好的嘛。”有人说。李主管“哼”了一声，“你们还是没有和他处长，那个小子，脾气可大了，一般人很难和他处的来的，老倔犟了。”“哦，”大家不语了。

9月 20日，星期三，晴

田经理在群里艾特：4号楼一层靠鱼池那边很脏。李主管，下午有时间安排外围师傅辛苦把地砖洗一下。

田经理：刚才谷主任打电话，他第一节第二节有舞蹈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沟通的，然后那个谷主任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