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功夫
柱子是老熊头的关门弟子,深得真传。但是看家本领霸王枪并没有教授给他。但是柱子在老熊头的弟子当中是武功最好的。老熊头曾经是国民党武术教官,后来国民党败退台湾时,由于担心母亲没人照顾,便辞职回老家照看生病的老母亲,所以没有跟随国民党去台湾。文革时期被定为国民党特务,经常挨斗被整拉到街上游行,家里常常是吃上顿没下顿。柱子的父亲与老熊头是邻居,两家关系处的很好,看老熊头很可怜,常常不顾被检举揭发的危险,半夜三更翻墙去他家给他送些粮食,蔬菜什么。老熊头作为回报将自己的真功夫传授给凌峰。
椴木立人是老熊头的大徒弟,浪迹江湖打把式买药。一次在佳木斯江边公园里拉开了场子,摆好了家伙和狗皮膏药。他师兄弟打好了场地,一声锣响。他向四围作揖,开口念了两句:“拳打南山虎,脚踏北海龙!各位兄弟姐妹们,我椴木立人是个卖艺的,卖狗皮膏药的,这药是祖传的,特别好使;拳脚会几套,功夫有几分,做过保安当过保镖;我的药膏专治跌打损伤,颈椎病,肩周炎,腰间盘突出,腰肌劳损,有特效哦,曾经治好过无数会过道上中的朋友,也曾经治好了许多政府官员。现在闲着没事,拉个场子陪大伙玩玩。有爱练的尽管下来,椴木立人以武会友,有赏脸的,我陪着。我师傅是国民党武术教官熊研武;武艺地道!功夫了得!诸位,有愿下来的没有?”
椴木立人,中等身材,黑红脸膛,一双丹凤眼,悬胆鼻,狮子口。他脱了外套,紧了紧腰带。抄起大刀来:这口青龙偃月刀重30斤,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诸位,我先练趟瞧瞧。不白练,练完了,带钱扔几块;没钱的给喊个好,助助威!”
一弯腰,一较劲,刀横起。抡劈削砍,闪转腾挪,手起生风,脚落生根,刀像旋转的风车,又似闪烁的流星。忽然刀在右手心上旋转,身弯下去,四围鸦雀无声,只有刀飞舞划破空气的声音。最后一个抱刀收势,稳稳站在地中央。围观群众纷纷向场地中扔钱,一角钱,两角钱,五角钱,一块钱,两块钱。师弟去捡起地上的钱,不住地点头。“谢谢,谢谢啦!”
“不错,有点功夫!”东北侧一个中年汉子答了话。
“您说什么?”立人好像没听明白问道。
“我说:你有点功夫!”中年汉子的语气生硬。
椴木立人放下大刀,看见一个双手抱肩矮个子的汉子:五短身材矮却很壮实,里面穿着件黑色绸缎衬衣外面披一件白色紧身夹克衫,头上是地中海式的头发,发亮的脑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国字脸上长着一双小眼睛、狮子鼻、蛤蟆嘴,嘴里有颗门金牙。他神情自若,不卑不亢。椴木立人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自己是老熊头大弟子,他的功夫在合江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下来玩玩,大哥!”椴木立人说得很得体。
那个矮个子的大汉点点头,走进了场地中央。他到场中,把外套扔在地上,向场地外观众抱了一下拳。
“听说老熊头的霸王枪很厉害,你是老熊头的徒弟,就让你使枪吧;我用棍怎么样?”矮个子的汉子非常的干脆。他去兵器架上随便拿起一根辣木棍。
“好,就棍进枪。”椴木立人要看汉子怎样玩棍,而且棍不是随便就玩得起来的。
汉子又点点头,拾起家伙来。
椴木立人斜眼看着对方,抖着枪。
汉子神情自若,黑眼睛炯炯有神。椴木立人耍了个枪花。汉子拉开阵势:“请!”椴木立人一扣枪,向前躬步,枪尖奔了汉子的喉头去,枪缨打了一个红旋。汉子的身子忽然活展了,将身微偏,让过枪尖,用棍一挂,并如磁铁一样黏住枪杆,顺势劈砸椴木立人的脸、胸、手。“啪,啪,”两响,椴木立人的枪撒了手。场外叫了好。椴木立人连脸带胸口全紫了。椴木立人一个驴打滚抄起枪来,枪尖奔了汉子的中部猛刺。汉子的眼亮得发着黑光;腿轻轻一屈,提棍掩裆,棍头戳向立人的胸口,立人慌忙躲闪,棍子回扫打着刚要抽回的枪杆;“啪”的一声,力量之大震得立人虎口发麻,枪又落在地上。
场外又是一片喝彩声。椴木立人流了汗,不再去拾枪,瞪着眼,木在那里。汉子将棍子放回武器架上,拾起外套,搭在臂上,他过来拍了椴木立人一下:
“还得练哪,伙计!”
“别走!”椴木立人擦着汗:“你走了,椴木立人服了!可有一样,你敢会会我师傅老熊头吗?”
“就是为会他才来的。”汉子说
“您贵姓?”立人问。
“姓宋,我很久就想会会老熊头这位国民党武术教官了。以武会友,切磋切磋。”
“好哇,我可以带您去见我师傅,宋大哥家是哪里的?”
“河北沧州的,小地方。不过,兵器中枪是最难练的,不容易见功夫!说真的,你那两手真不错!”
他们来到师傅家。
老熊头正在床上看着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