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破

弑杀神使，让她付出代价，如果是我会很简单，但当面对的敌人不止一个且他们的目标是你时，盲目行事只会暴露自己，最愚蠢的做法。

「他说过，成功率不达百分之五，这是个必死局。」

「没人能活着出去。」

「这句话……是对的，没人能活着出去，都死了。」

「都是群‘有罪’的凡人。」

0023已经回了房间，或者说是这间屋子。她似乎很累，身处在这个房间里，她感到一种压抑的疲惫感，就像是一张沉重的毯子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觉得无法呼吸，她闭上了眼睛，最后还是瘫软靠在床沿。

“你还好吗？”张洛扬担忧询问，他看不到外面的0023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这些余波来猜测。

见0023没反应他又追问一句，“你很难过，为什么？”

张洛扬自认为对0023很是了解，可现在呢，那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在此刻蔓延，无法参透，那是一种从未感受到的痛苦。

时间分秒流逝，张洛扬也在等着她的回复，没有追问，也没说话，静静等着。

0023额头枕在双臂上，把自己蜷缩起来，看不清表情。而这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夜晚，窗外已经透进微弱的月光拉远她的影子。

“姓张的，真的好累啊，我不想演了。”这是在这无尽沉默中0023开口的第一句，或者说是最后一句。她没有等张洛扬的回应，自顾自切断了与心境的联系，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好。”

张洛扬定定站着望着远处出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变得有些无措。他知道，0023说到底也是个孩子，不管是圣天使还是祈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都是孩子。

真的。

仅仅因为出身不同，她经历的，不比成年人少，或者比成年人活得还要更明白。

死亡真的很可怕，演他人真的很累，算计真的不好玩。

诚然，我们都是‘罪人’的凡人。那本身就是场生存的游戏，而每一次……都有人多希望能活着离开。

“……怎么可能呢。”他嘀咕，不知道是在回答自己这个想法还是0023的那句，或者两者皆有，他心里纠结又无奈。

纠结这么做会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无奈她仍要继续扮演着‘祈’这个身份。

“伤心？怎么会呢，她高兴还来不及。”张洛扬故作轻松说着，心里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她的第一面，当时对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哥哥的别扭模样，起码那更像个孩子。”话语搁置在空气中，无人应答，一个明知故说的句子，但也不想留遗憾。

……

张洛扬独自又歇息了会，像是离别后的后悔。不可否认的是，他怕死，他想自私的活着，他大可自己以意识体的方式存在，但这有违‘哥哥’一词。

哥哥这一词，可不是要占便宜用的。

“最后——就让我这个‘哥哥’来做出最后的选择吧。”

他微笑着，心中黯然，悲喜交加，或是什么都有。

无论怎样，他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些风险，然而，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

“以后，要听她的话，知道吗？”张洛扬唤出玥青跟它对话。

张洛扬很爱他的元力武器，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带着，甚至有时候还会跟它自言自语。然而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元力武器，灵性的很，也随意的很，甚至还有一点——有小脾气。

“以后她就是你主人了，要乖，不要闹脾气，呜呜，要好好的，呜呜，要……(省略一大堆废话。)”

话语到最后，张洛扬恋恋不舍地将所有力量交与它保管。

“听着，不要闹脾气，我还在呢。”他宠溺抚摸着玥青，最后还是抱着它抽泣，“我的小玥玥啊，呜呜呜呜呜呜(再次省略一系列抽泣)

将元力全部继承给一把武器，这个很冒险，但毋庸置疑的是，现在的0023承受不了所有元力，交给它，或许还可以爆发出它真正的潜力。

何况，她耍刀可比我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