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元力的主人

张洛扬的确有想要解封圣天使记忆的想法，可他有资格吗？

他们商量好了一切行动计划，甚至连自己的死亡都算的分毫不差，可唯独却遗漏了0023的存在。

计划之外的存在，最后只能留给圣天使去解决，也只有她亲自解决，可现在……一切都在按步骤稳定进行着，可祈却变得如此陌生。

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这到底哪一步算错了。

心境的世界是随祈的内心而发生改变的，她的内心发生了什么只有0023知道，她到底在策划什么……

那些所谓的心魔并不存在，圣天使也从未当一回事过，那些……或许并不是她的心魔。

“……”

祈也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对于自己，0023究竟是个什么存在，自上次0023被圣空星王的药剂逼回去后，每次谈论都能清晰感受到她在变得虚弱。

当然，也不止上次。就拿这次来说，自己莫名出现在这里，面前还出现一个似乎认识的陌生人，还有这股不能自我操控的元力。

种种，一切根源也都出在0023的身上，她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中，还能操控自己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有记忆里，0023好像是在帮助自己，但其实也只不过互相利用，她需要的是能够打开枷锁的钥匙，而祈恰好就是那把轻易就可以得到的钥匙。

如果不是，那么她封锁自己记忆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或许那位圣天使也不会明白她所做的意义在哪。一切都太过突然，她真的可以承受这真相的分量吗？

————

“看来，心境里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愿离开的。”金发男人坐在一个台阶上撑着脑袋。

“是啊，还真是……个好东西呢。”女孩轻易捏扁喝完了的饮料瓶，随手一扔到了饮料瓶堆里，“谢谢你的款待，没什么事我就该走了。”

“0023！你想对她做什么。”金发男人质问声从背后传来，0023轻松笑笑，背对着男人，“我呢，替他们处理点烂摊子。”

“他们？”金发男人像是在思考，追问道：“他们是谁？”

“哈……”0023最后抬头看了眼破败的地方，脚边是一堆没清理的饮料罐，“一群不重要的凡人罢了。”

说完，她在金发男人视野前渐渐消散……

————

“祈，你想清楚了吗。”张洛扬似担忧说道：“三年的记忆和我们一起埋藏的真相，对你的身体也会造成不小的创伤。”

“没错。”祈微微点头，眼里闪烁着坚定。她清楚明白那份真相的残酷，可能会颠覆她现在的所有认知，但……

她深吸一口气，就像是当年圣天使对他承诺般那样：“相信我，我能做到。”

相信我，我可是……圣天使呐。

“……好。”张洛扬不再犹豫，让祈拿着玥青，手中汇聚起蓝色的元力。

“……”

“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0023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对张洛扬讲，他的手微微一顿。

“我让你以这种意识体的样子存活着，不要太贪心了些。”

祈见张洛扬没有动作，开口询问：“怎么了？”

张洛扬额间不禁泛起冷汗，内心纠结，片刻的沉默过后，他黯然收回了元力将祈连同玥青推出去一点儿距离。

“你……”祈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张洛扬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说着最刺痛祈的话语，“祈，你跟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哼……”0023以祈看不到的意识体样子出现在张洛扬身侧，“再不让她出去，外面的她可就要死了。”

“……”张洛扬捏紧拳头，机会只有这一次，但这关乎着现在祈的性命。玥青的力量是强大的，尽管得到了这份认可，可真正的主人就在面前，再有灵性又有什么用？

“等等……”祈察觉不对，刚想伸手去抓，湖面这时升起屏障将她包围，最后恢复平静时，祈也消失不见。

“早这样不就好了。”0023笑道，施施然抬脚也准备离开。

在0023也将要离开之际，张洛扬不解和质问的声音问向她，“让她想起有什么不好？”

0023离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位黑发少年嗤笑出声，“我该说你蠢呢还是年少轻狂呢。”

“圣天使已经死了，知道重生意味着什么吗？”

0023走近张洛扬，见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好心对他解释，“意味着忘掉过去，涅槃重生。”

“她……没告诉你们么？”

张洛扬凝视着0023试图在她脸上找到说谎的心虚，可没有，这就是事实，他不可置信道，“所以……她真的死了？”

“是啊，你真以为你们的计划……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