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恨之入骨
苏弥月得知兴吉被云娓抓住,且已经控制在手中,适才趾高气扬的姿态此刻矮了几分,手中死命将刺绣豆绿手帕绞得变了形状,皱皱巴巴,如同她此刻慌张且拧巴的心情。
冬兰擅于察言观色,明白苏弥月已经黔驴技穷。
苏弥月担心太子妃之位会像到手的鸭子一样,被云娓搅和的飞走了。
冬兰却很是冷静,兴吉最为看重他的家人,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抓了兴吉的家人威胁他,让他保住苏弥月,或者让他自个儿认下下毒的罪行,避免供出苏弥月。
云娓见苏弥月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承认是她指使兴吉毒害孙姨娘,气得离开了。
云娓一离开,冬兰赶紧将她的想法告诉了苏弥月。
“小姐,兴吉父母不是还在老爷跟前伺候,我们将兴吉父母带来,拿着他父母的东西去看看兴吉,看他还会不会胡言乱语。”冬兰眼中辛辣,心思狠毒。
苏弥月被提醒,嘴上不停说道:“是了,是了,快派人将兴吉父母带来看顾好了。”
下人匆忙行动之后,苏弥月只叹自己慌乱出错,倒是忘了兴吉的家人也在府上。
原来兴吉是家生子,其父母皆在云府为奴,兴吉最为孝顺,定然不会丢下父母不管。
不一会儿,兴吉父母就被带到苏弥月院子柴房之中关着了。
“云娓出入云府只带了寻常跟随的婢子仆从,并未见着兴吉,若是兴吉还在府中,应当藏身于云娓身边。”苏弥月略微言语,整理思绪。
冬兰也猜测:“这府里如今只有她院子才能躲过小姐的眼线,兴吉必然在她院里,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寻个机会去看看?”
苏弥月点了点头。
苏弥月派人潜入云娓院里,四处巡视,愣是连兴吉的影儿也没见着。
苏弥月发愁如何得见兴吉,正围着云府穿堂廊庑闲逛,就见云娓大摇大摆带着兴吉穿梭于云府上下。
苏弥月与冬兰颇为讶异,主仆二人相视一下,觉着这是个机会。
苏弥月带着冬兰上前,叫住云娓,阴阳怪气一番。
“王妃不是怀着胎吗?不在屋里休养,在府中四处走动,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指不定要怨恨起人来。”
苏弥月的一句话惹得云娓一众人转身看去,兴吉见到苏弥月,虽被押着脸上露出求救的惊喜表情。
冬兰却趁机拿出一方鹅黄素绢枯叶帕子露在腰间手上,兴吉猛然一看,心中凉了半截,这是他母亲惯常使用的素帕。
兴吉脸上难以置信和恐怖的神色将希翼的表情遮盖,他又抬头望向苏弥月,苏弥月却视而不见。
云娓微温的语气说道:“不劳你担忧,本王妃只要不见不该见的人,应当出不了事,你大可放心。”
苏弥月将兴吉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明白兴吉已经知道其中利害,心中一桩事了了,至于云娓的反击,她也不再追着不放。
“王妃怎么想,都是王妃的事,我好意提醒,王妃听与不听也与我无关。”苏弥月说完扭头就走。
冬兰离开时将那方鹅黄手帕故意掉落在花草树木隐秘之地,帕子被兴吉悄然带走了。
太子府中,衣裙飘逸的仙娥正翩翩起舞,傅亦闻坐于上首,斜歪着身子仰视着面前舞着袅袅身姿的舞姬。
舞姬之中容貌绝艳、肌肤白皙亮眼并着柔滑似水、唇红齿白的女子处于核心位置,甩着水袖,腰肢细软,望向傅亦闻的眼神婉约流转,颇有千娇百媚之意。
这女子只轻轻一勾眼角,傅亦闻恍若服用了五石散,眼神迷离,身体不受支配,支起身子走向她,拉住她的手往鼻间细嗅,不能自己。
傅亦闻将女子牵入上首座位,并屏退了余下的舞姬侍从,对着绝色舞姬脸上就是一记深吻。
翻云覆雨间,两人皆燥热不安,虫鸣蟀叫,微风穿堂,时间于指尖流逝,傅亦闻终于歇下,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傅亦闻搂在怀里的女子娇声娇气道:“回殿下,奴叫碧云。”
女子的声音娇嫩,简直要把人酥麻,傅亦闻对怀中的女子正喜欢得紧,不断重复女子的名字“碧云,碧云……”
傅亦闻当即将此女封为良媛。
连着几日,傅亦闻陷入碧云的美人香当中不能自拔,流水般的赏赐往碧云的房中送。
又一日,傅亦闻与碧云云雨初歇,两人依偎床上,傅亦闻缠着碧云的头发,信誓旦旦道:“待本宫娶了太子妃,定要将你破格升为侧妃。”
碧云听后,连忙起身伏跪床上,战战兢兢道:“妾身惶恐,太子妃尚未入东宫,妾身岂敢得殿下如此厚爱,妾身不敢夺取殿下对太子妃的宠爱,落得妾身狐媚诱主的死罪。”
碧云慌张起身,让傅亦闻以为发生何事,如今听来,唇边露出笑意,他这个良媛胆子太小了,一个承诺而已,何须怕成这样。
傅亦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