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做昏君的天赋

慕容霄有些不解的回头，谁都听到了？

一回头，正是满脸通红而且眼角有些微红的曲凝儿。

慕容霄呆住一动不敢动，内心波澜起伏，有些无措。“郡主，我……”

“你过来，我与你好生谈谈。”曲凝儿声音还算镇定，但是尾音微微地发颤证明她此刻内心一样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

他们趁着众人酒肉歌舞正欢之际，去到了一处少人的花园角落。

菊花堪堪开得正好，浓烈灿烂地吐着芯，一簇簇，压低了枝头。

“你刚刚说什么？”曲凝儿也不想再故作扭捏，直接开口问，直视着慕容霄地眼睛，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慕容霄整理了一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狠狠攥了一把自己的拳头，然后也直直的对上曲凝儿的目光，烟波含情。

“凝儿，我……”慕容霄斟酌着开口，甚至直接唤了她的名字，温柔缱绻的声音拂过。

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曲凝儿捂住了嘴巴：“你先别说话，我要先说，”

他无奈但纵容地笑了笑，然后点点头说好。

她要求地事情，他向来都会说“好”，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我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对着我笑，我后面甚至有些病态的觉得，要是你能只对我笑就好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在遇见你之后，我时常会想，要是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那该多好！”曲凝儿大胆地剖白自己，把自己青涩的稚嫩的但是热烈的爱说给他听。

“但是，你是慕容霄啊，不可能甘愿做一只笼中鸟，你自由、潇洒，属于这个诺大的红尘俗世，可以随心所欲地曲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那么好，我不敢留住你，也害怕我的这些情感会被你发现，怕你会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对自己的心看不清楚。所以你之前走的时候，我连一句挽留都不敢说。”

“凝儿……”慕容霄轻轻抚上她早已挂满泪珠的脸颊，拭去那挂在眼角的泪，温柔又无比珍视。

他看着她，慢慢地耐心地等着她缓下来，等着她说完，他一方面觉得这样直白地情意让他内心炸裂开来，仿佛有些悬而未决的东西终于落了地。

就像山谷的呼喊，在某一刻终于听到了回音，他从来不是在一个人自娱自乐，自弹自唱，在另一边，有个人也在努力向他呼喊。

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应该在敏锐一点，早一点捕捉到这些情愫，就不至于让凝儿自己一个人挣扎痛苦那么久。

“今日生辰宴，一开始娓娓还告诉我说，你有事，可能无法过来赴宴。我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难过，但是在刚刚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等待其实也是值得的，因为她这个“惊喜”真的让我特别特别开心和欢喜，比我今天收到的任何一个礼物都要好。刚刚听到你说那些话，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但是我又很贪心，想听你说完，所以就没有打断你。”

“我不介意。”慕容霄走近一点，他们之间只有一点点距离了。

花香肆虐，扑鼻而来，热烈奔放，让人无法抗拒的旖旎，风过云涌，此时此刻恰恰好。

“你当真愿意，和我一起，与我共白头？”曲凝儿终归是个未接触过情的女孩，说着这些大胆的直白的话让她的脸蛋红透了，像个煮熟了的小虾米。

“凝儿，我发誓，此生此世定不负你，如若不然……”慕容霄还未说完，就又被曲凝儿堵住了声。

不过这次不是用手。

慕容霄比曲凝儿高了不少，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还沾满泪水的红唇轻轻贴了上去。

气息交错，不知是谁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然后就是无尽的甜。

曲凝儿红着脸推开一点，但仍然凑在他的鼻尖处，说话时气息洒在他的脸侧，“我不许你说那些。”

慕容霄眼底的欲望终于汹涌难以抑制，他向来从容不迫、温文尔雅，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不紧不慢尽在把控之中。

但是曲凝儿是他有序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一次次打乱他的节奏，扰乱他的心神，并且霸道的不由分说地占据了他的一整颗心脏。

他想，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开了，但是他本就不愿逃开。

看着曲凝儿发红的眼角，还有因为害羞而轻轻颤动着睫毛，红润的唇沾上了泪显得更加晶莹。

他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对上她的眼睛，浅浅一笑，温柔又克制地吻上了她的嘴角，然后一路往上，将她满脸的泪珠一点点抚平，最后停留在她颤动的眼角。

“以后可以对着我笑，但是答应我，不要再因为我而哭泣了，好吗？我会舍不得。”慕容霄缓缓地说。

曲凝儿紧紧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带着点哭腔地“嗯”了一声，但泪水还是微微蹭湿了他的衣襟。

慕容霄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