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扫了两个匪寨

半个月前。

王策和老昭带领十几个青年偷偷摸进一片荒山，这片山几年前被天火烧得寸草不生，鲜有人至，而隐藏在荒山之后，是两座馒头一样形状的大山，植被茂密，山泉潺潺，谁能想到这两年人人闻之色变的黑水寨竟藏在这片荒山之中。

靠近馒头山后，青年们两个人一组，成鸟散状分开，王策和老昭隐入一片低矮的灌木林，警惕地观察周山情况。不久，老昭微微昂起头，模拟出极其逼真的画眉鸟叫声——“啾—啾—唧—唧”。不一会儿，在稍远处树丛的阴影里，传来了同样的回应。老昭咧嘴一笑，向王策点了点头，两人同时从藏身之处现身，快速闪进对面的树丛。

在树丛中等着他们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细细，鼻子肥大扁塌，穿着一身脏脏的半旧粗布衫。男人见到王策和老昭，细细的眼睛里闪出精光来，微微弓着的腰也骤然笔挺：“怎么才来，我在这等老半天了。”

王策不答反问：“山上现在什么情形了？”

男人笑道：“如你所愿，正打得热闹。这不原来放哨的巡逻的一大半都被叫回去一起搅和了，你们才能这么容易进来。”

老昭嘿嘿坏笑：“死的人够多么，要不要再等会儿？”

男人朝山顶看了看：“不能再等了，他们一个个都是下死手，再等下去人就太少了。“

王策取下身后的小型弓弩，掏出一支响箭，迅速拉弓发射，尖锐而响亮的声音划破天空，霎时，两三百号人呐喊着从荒山里冲了出来，呈一个小弧形快速冲向馒头山。先前隐匿的青年们也纷纷现身，带头奔上山去，放哨的土匪刚刚想发射预警信号，便被青年们利落解决。

黑水寨内，整个山寨被血气与怒火笼罩，惨叫声、兵器撞击声和木石破碎声混杂在一起，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已经断气的土匪们，山寨的议事大厅被鲜血染红，破碎的桌椅残骸浸泡在血水中，令人心惊胆寒。

大当家刀疤脸曹虎此时已遍体鳞伤，用刀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倒下，他含混着嗓音，发出一声大吼：“都停手！都停手！“

混战的土匪们逐渐停歇，一个瘦高的土匪拨开众人，阴狠地盯着曹虎：“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

曹虎艰难地抬起头：“我认栽，以后你做大当家，黑水寨你一人说了算。“

瘦高个一愣，然后仰天狂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说这话的资格吗！“

曹虎反而放松下来，扔掉刀，一下坐在地上：“你处心积虑除掉我，更是趁我腿废了赶尽杀绝，只怕到最后，你会跟我一样不得好死。“

瘦高个恶狠狠地啐出一口痰血：“不劳大当家挂心。“说罢举起刀就要砍，曹虎的亲随们马上挡在了前面，新一轮拼杀一触即发。

一个土匪跌跌撞撞地闯入了混乱的议事厅，脸色苍白、抖如筛糠：“大当家！二当家！不，不好了！外头有人趁乱杀上山来了！看着像是，像是长峰寨的！”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炸雷，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曹虎支撑着站起，眼神中陡然爆发的决绝令人敬畏：“先对付长峰寨！”

二当家瘦高个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着牙走向议事厅外：“还能动的，都给我出来！“。转瞬之间，两派人马迅速重组阵型，拉开架势，等待外敌到来。

长峰寨大当家却是一个高壮的中年女人，面色黝黑，眼神狠辣。她抡着巨大的狼牙棒，站在议事厅两三丈外，身后长峰寨众土匪都紧握武器，跃跃欲试。

“瘦猴，看黑水寨这样子实在经不起姑奶奶打，不如你们黑水寨并入长峰寨，我让刀疤虎做二当家，你做三当家。对了，刀疤虎呢？“

瘦高个正待说话，一个亲随扶着曹虎走出来，曹虎的状态比刚才看起来好了一点：“胖头嫂，趁乱杀上我黑水寨，有违道义吧。“

胖头嫂不动声色：“道义，黑水寨连番几次劫走我长峰寨到手的财物，那时怎么不讲道义了。“

瘦高个愤然：“我黑水寨什么时候劫过你们财物，你这是趁乱打劫，还要血口喷人。“

胖头嫂也怒了：“敢做不敢认，今天我就杀了你们，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曹虎觉出一丝不对劲，还未来得及开口，混杂在长峰寨中的两个青年大喊：“报仇！报仇！兄弟们杀啊！“，话音未落，几枚暗器掷出，率先发动了攻击，两方人马瞬时混战在一起。

随王策上山的青年们在混战中左推右搡，看似奋力拼杀，实则巧妙躲避，保存自身实力。王策、老昭在塌鼻子男人的带领下，也偷偷藏身到山寨外。

与此同时，一支上百人的队伍寂静无声地迅速逼近荒山，统一的黑色战服与荒山融为一体，这支队伍在接近馒头山时骤然停下，领头的人一挥右手，一百多人转瞬间便隐匿无踪。

大半个时辰后，又一支响箭升空！黑衣人们如群狼奔出，悄无声息地涌上馒头山！

王策扔下弓弩，老昭和塌鼻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