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百花宫宴
第二日清晨时惜雨只感觉脖子酸疼,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抬头看去,发现容止桁正在看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咳,王爷,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啊?怎么不叫醒我?我这就去让人打热水来。”
时惜雨出门喊了青衣去打热水,又吩咐青衫准备早膳,这才转身回到屋里。
容止桁看着忙忙碌碌的时惜雨有些抱歉的说道:“真是辛苦阿雨了。”
时惜雨爽快的摆了摆手,“王爷好歹与我夫妻一场,那么客气做什么。况且你受伤也有我的原因,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她瞧着容止桁只能躺在床上侧着头跟她说话,怕他一直扭着脖子不舒服,贴心的走上前去说道:“我扶王爷起来坐会儿吧。”
小心地将容止桁扶起来之后,时惜雨拿起羽扇轻轻的扇了起来,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天气也一天一天的热了起来,她既怕他太热了伤口化脓又怕他太冷,夜里再烧起来。
“王爷的伤口是不能碰水的,昨日你身上发了汗,一会可需要我喊人给你擦擦身子?”
时惜雨越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事事都考虑的很周全,正在暗暗自恋的时候容止桁笑着说道:“好啊,那就有劳阿雨了。”
时惜雨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一脸窘迫的看着容止桁,好像在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王妃,水来了。”
好在青衣来的及时,时惜雨连忙走过去用帕子沾了热水,想了想还是选择递给容止桁让他自己擦,容止桁倒也没再继续逗弄她,想伸手接过帕子,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皱着眉头,伸出来的手也顿住了,时惜雨瞧见了,认命的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时惜雨拿着帕子细心的给容止桁擦脸,过近的距离都能看清时惜雨那浓密的睫毛,甚至少女身上的香味都能闻到,容止桁的耳尖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擦完脸,时惜雨将帕子用热水洗了洗,直接擦起了自己的脸。哎,她刚刚都没有来得及洗漱还离得那么近,她都不敢张嘴说话,现在终于有时间梳洗一下了。
她伺候容止桁洗漱完之后,青衫也将早膳拿了过来,时惜雨接过食盒顺便让青衫一会请齐墨过来给容止桁换药。
时惜雨将饭菜从食盒里取了出来放在软榻旁的小几上,“王爷,现在你只能喝粥了。”
时惜雨先是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容止桁。她觉得现在自己特别像一个老妈子,明明还是十五岁的年纪却提前感受了照顾孩子是什么感觉。她盯着容止桁的脸,虽然半边脸毁容了,但是以他的容貌若是有了孩子那该多好看啊......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想法,她忙低下头去生怕让容止桁看出来。
等容止桁喝碗粥之后,时惜雨这才吃了起来,从昨日中午到现在她是水米未进,现在饿的简直要啃桌子了。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满意的摸了摸肚子,她也不在乎容止桁对她的看法了,坐在那里等着齐墨来换药。
不多时,齐墨就拎着药箱赶了过来,一番行礼问安之后,将容止桁身上缠着的纱布解了下来,时惜雨这才瞧见容止桁的伤口,
正如齐墨所说,伤口很深,而且是在心口下两寸的地方,可想而知当时的凶险,若是那箭没偏的话......时惜雨不敢往下想,她只觉得手脚冰凉,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如此之近,虽然以前在侯府总是受伤,但是她知道自己还有用,所以时肃不会杀她,但是现在......
“齐先生,王爷的伤要几日才可以活动?皇上马上就要封南昭公主为贵妃了,为着这个事宫中办了一个百花夜宴,过两日王爷还要进宫赴宴呢。”
齐墨将纱布缠好之后打了一个结,随后回道:“王爷伤在心脉附近,若是想活动自如,怎么也要养半月以上。”
啊?时惜雨有些焦急的看着容止桁,嫁过来的这些日子她也慢慢懂了许多。容止桁有野心也有实力,所以哪怕他恶疾缠身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容止桁受伤了,保不齐有些亡命之徒前来刺杀,可是皇上赐宴又不得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似乎看出时惜雨的不安,容止桁柔声安慰,“阿雨别担心,只是赴宴,想来应该无事。”
齐墨又嘱咐了两句养伤的事宜便退了出去,时惜雨也跟着追了出去。
在门外,时惜雨压低了声音问齐墨,“齐先生,恕我唐突,我想问一下关于王爷的病,不知齐先生可否透露一二?”,似乎是怕齐墨不相信她,时惜雨接着说,“我对医道也是略知一二的,之前给王爷把过脉,王爷的身体里有好几种毒素,若是就这样放任下去,便只有两年了......”
齐墨倒是有些意外,他只把时惜雨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看,却没想到她还懂得医毒之道,惊讶之余他也是愁容满面,“前段时间,王爷突然派了一部分人悄悄去了北境去寻冰河莲子,冰河莲子能解王爷体内寒毒,只是尚未有任何消息,至于别的毒,目前也只能用药来压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