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者归
喻宁姝终于见到了张原冯。
是王先生来找她,说那个大夫来了,问喻宁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喻宁姝明白他的意思,大夫好不容易来一趟,估计他和大夫说好了帮她也看一下,所以才巴巴地来请她。
喻宁姝干脆地答应,收拾了些东西就跟着去见那位大夫了。
毕竟喻宁姝可以死于别人的暗害,可以死于宫斗,不能死于生病。
不然她就太对不起原主了。
这位大夫年纪很大,胡子已经白花花了,皮肤却是黝黑的。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同样是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很阳光的样子。
喻宁姝不禁猜测,他们看上去同一般的大夫不一样,这神医的名头应该是靠谱的,毕竟靠脚步丈量世界的人,却是能学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想着,喻宁姝对人家也愈发客气。
毕竟在现代,飞机动车那么方便,喻宁姝自己也没有能力和勇气走遍全国的大好河山。
所以看这大夫和他的徒弟,喻宁姝既觉得敬佩,又很羡慕。
“赵先生,您好!”喻宁姝走上前,双手朝着老大夫一拱。
老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笑着站起身:“参见喻将军!”
“赵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求您来给我看病的!”喻宁姝说着,坐在一旁,朝着正被赵大夫看腿的张原冯打招呼:“张先生好!”
张原冯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喻宁姝朝他摆摆手:“都说了,我只是个普通的病人,我们算是病友,不要整那些虚的。”
正蹲在张原冯腿边跟着赵大夫的年轻男子闻言看向喻宁姝,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张原冯闻言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继续让赵大夫帮他看腿。
喻宁姝也没有看他那边,低着头玩自己的手。
待赵大夫帮张原冯看完了腿,又给他开了方子,缓缓开□□代:“阁下还是要经常运动,一会我徒儿会教您几个动作,您每次要做一个时辰,老夫春日里会回来再为您调整药方。对了,这冬日务必保暖,多泡热汤。”
张原冯双手抱拳,“多谢先生!”
赵大夫没有客气,示意那个跟着他的年轻男子开始写药方,然后看向喻宁姝:“将军,请吧。”
喻宁姝当即挽起袖子,把手腕露出来,“先生有劳了!”
她大方不扭捏的样子再一次震惊了房间里的人,赵大夫眼里也很赞赏。
作为大夫,他走南闯北,为所有人看病,可一想到为女病人看病,他也因为繁文缛节而头疼。
有时候病都没开始看,就被病人误以为自己是登徒子,实在麻烦。
难得见到喻宁姝这样干脆的女病人。
赵大夫给喻宁姝把脉,原本淡然的神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凝重。
许久,他示意喻宁姝换另一只手,又在另一只手上把了很久的脉。
再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将军此前曾中过毒?”
喻宁姝一愣,眉头微蹙,“没有。”
她已经反反复复熟悉原主的记忆,没有任何一段是原主曾经中毒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原主中过毒,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大夫这句话一出来,不仅喻宁姝,王先生、张原冯和喻言表情都变得如临大敌。
喻宁姝看了喻言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又看向大夫:“依您看,是什么情况?”
赵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毒的用量不大,应少量多次投毒的。您如果没有察觉的话,很可能在日常的吃穿用度里不知不觉吸入体内的。并且,这毒已经有一段时间您没有再接触了,是以老夫辨认的时间有些长。”
他说完,喻宁姝就明白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了,应该就是指回京的这段时间,那么下毒的人,或者带着毒的东西,应该再南疆。
赵大夫继续说:“想必您这段时间经常跑热汤,喝热茶,驱散了部分寒毒,加之您身体强健,因此并不严重。老夫给您开几副药,您继续跑热汤、喝热茶、持续练功,慢慢就能把寒毒逼出来。不过……”
喻宁姝一副很受教的样子:“您请说。”
“下毒的源头还是要弄清楚,否则只是治标不治本。”
喻宁姝对上赵大夫明亮的眼睛,感慨不愧是名医,这把年纪了眼睛连白内障都没有,医术应该很了得。
她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赵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始写药方,喻宁姝看了一眼喻言,喻言上前来把带来的东西递给喻宁姝。
喻宁姝把那个蓝布包裹放在赵大夫面前:“今天辛苦您了,往后张先生的腿还要仰仗您来医治。我是个粗人,家中藏品不多,这里有家父收藏的一剂药方,赠予先生悬壶济世。”
赵大夫正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