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急事
。
一个未及弱冠的男子站在门内,巾帕捂着嘴咳嗽两声。
身似青松,肤白胜玉,而眼底的乌青打破了俊朗书卷气,给男子平添八分病态,和隐隐约约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夫人有事?”卢修竹淡漠启唇。
看见他拿着巾帕,还散发着如何也挥不去的墨香味,卢夫人满眼疼惜地说道,“二少爷,你又瞒着我们用功了?身子怎么吃得消呢?”
卢修竹摆摆手,他一动弹肺里便一阵喧嚣想要咳嗽,扶门往屋里走,喉咙一甜,又被他压下去:“残破不堪的行尸走肉,要它何用?”
这般自弃的话,只听得卢夫人眼睛瞬间通红,心肝直颤。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卢修竹一直不愿意见人,也就贴身伺候的平安和她偶尔还能见见。
她上前扶住卢修竹,走到在书案旁。
就见书桌上展开一丈宽的宣纸,写着气势磅礴的几行狂草。
从前她虽不是北静公夫人,但也看着卢修竹长大,自然认出上头写得是什么。
“习习笼中鸟,举翮触四隅……计策弃不收, 块若枯池鱼…”
最后“鱼”字写到一半,一横从纸上劈开一道墨迹,滚落到桌面上,衔着笔端潦草的玉管羊毫。
好好一条“鱼”只有个鱼头没鱼尾,羊毫旁边泼洒一桌的墨汁和潦乱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