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谢危动手
这群京城中的贵女平时不过是喝喝茶,和小姐妹赏赏花,再不济就是开个赏花会什么的,在宴会上听听别人家的八卦。
哪里见过这等吓人的场面。
还是整个后宫中的至高掌权者——太后的震怒。
这会儿一个个的,都面色苍白地缩在殿外等着,连被冷风吹的身体抖个不停也不敢提出说要回去。
只害怕万一此时撞到太后的枪口上,自己就先成了那杀鸡儆猴的鸡。
姜雪宁倒是站那一动不动,她心里只觉得:这一刻终于来了!
有一种命运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的吊诡,也有心里石头终于踏实落地的感觉。
玉如意案,是上辈子燕家走向覆灭的开始。
既然再一次碰上这案子,她定要细细找出这中间的种种不合理之处,让燕临避免走向和上辈子同样的结局。
待殿内的动静归于静止后,太后跟前的嚒嚒从殿内出来,走到她们这群伴读跟前开口说道:
“今日之事,望诸位小姐把它烂在心里,要是让太后知道谁说了出去,定会要那人好看!”
姜雪宁跟众人纷纷低头,应声称是。
姜雪宁刚想出声替自己,也为其他人说个情,毕竟,她也冻的不轻。
忙抽出自己随身的帕子擦擦自己的冷汗。
薛姝却从屋内姿态袅袅地出来,站在台阶上面俯视她们。
“这事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她们在这也是徒劳,万一把她们冻病了,倒是让公主心疼。”
那嚒嚒面色犹豫,不敢私自违抗太后的指令。
“薛大姑娘说的这话在理。”
听到宫中的消息,闻讯赶来的临淄王沈玠出现在殿外,附和薛姝。
心中却被刚才看到的姜雪宁那一角手帕上的图案,惊得有些不能自持。
薛姝惊讶地看向沈玠,他不是素来不管闲事,今日怎的大发善心救了这和他素未谋面的伴读?
她把沈玠这异常的行为记下,先按在心里不表。
众女本看到英俊潇洒的临淄王,少女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纷纷行过礼后就害羞的默默离开。
只姜雪宁面色颇为淡定,走之前还拍了拍自己刚才跪着的裙摆那片脏。
沈玠多看了姜雪宁一眼,薛姝紧了紧眉头。
圣上那边,一听说太后因为他送的玉如意气的突发心疾,也在御书房被气的,生生砸了一方前朝的端砚。
太监们都心有戚戚,提着万分小心伺候。只怕被这事波及。
等谢危被召来的时候,刚才被砸了一地的东西已经全然看不见痕迹。
谢危和刚才候在门外的小太监堆对视一眼,心中已有方寸。
谢危面色如常给坐在上首咳个不停的沈琅请安。
“给圣上请安,圣上,今日召臣来,是有什么事?”
沈浪挥挥手,身后为他拍着后心的太监乖顺告退。
沈琅眉头紧皱,语气也略带忧心,伸手从他前面的托盘上拿起让谢危接着。
“居安呐!有人假借朕的名义,给太后送上了这玉如意,太后把整个内务府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以你所言,这事是何人作祟?”
谢危接过沈琅递来的玉如意,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已被他尽收眼底,心底的风浪却尽数被他压在眼底。
“三百...忠魂......”那玉如意被谢危攥紧在手心,攥了很久。
突然他眼神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报给沈琅。
“圣上,这定是平南王那逆党所为。”
沈琅抬眼看他,满是好奇,“哦,为何?谢卿怎知道这是逆党所为?”
谢危不紧不慢地回道:
“近日京中频频出现逆党作乱,却只是做些刺杀之流的小把戏,如今看来,他们这是为了声东击西,用逆党刺杀,来掩盖他们在宫中的行径。”
沈琅一听,也有些道理。
“怪不得刑部查了快一个月,却什么都没查到。”
谢危紧接着提醒沈琅,接口道:
“圣上,那生丝案不也无甚进展?定是那逆党太过猖狂,微臣听说,那平南王的军师公仪丞来了京城,说不定此事就是他所为,以此来扰乱我们京城的安危。”
沈琅听了谢危最后这话,作沉思状。
好一会儿才向谢危询问:“依谢卿所言,这玉如意案应悄悄的查,以免让那公仪丞闻风而动,钻了空子?”
谢危摇摇头,淡定地望向沈琅。
“非也,反而要大张旗鼓地查,整个宫中定要人尽皆知,还要趁此机会放出圣上和太后因抓不到凶手,被急病了的消息。”
沈琅细细品味谢危的话,不过一瞬就明白谢危此举是为何,他重重地拍在谢危的肩膀上。
“哈哈哈哈!谢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