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吉迪恩的怀疑

不知情的情况下藏匿了女巫。”

“但这让她成为嫌疑人，”哈罗指出，“也是你最近得到的最重要的线索。”

几个月来，吉迪恩一直怀疑绯红飞蛾是一个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有人可以参加最棒的舞会和私人晚宴。有人经常与权势人物和关系密切的人交往。

那个人会是露娜·温特斯吗？

吉迪恩想起露娜在歌剧院，她的谈话越来越让人恼火。“这不可能，”他说，“那个女孩的脑袋里没有一个聪明想法。”

而飞蛾是聪明的。要与吉迪恩针锋相对，要比他更聪明，她必须是聪明的。如果她就是他们一直在城市里发现的那些被肢解的尸体背后的凶手，那么她也是冷酷无情的，令人不安。

邪恶。

将这些事情与歌剧院里那个荒谬的女孩联系起来是很困难的。

如果他需要更多证据证明露娜的清白，吉迪恩只需要回到两年前。

当血卫队在她的家中逮捕凯斯特雷尔·温特斯时，他在温特斯庄园。他的命令是什么？看着凯斯特雷尔养孙女露娜， 其他士兵从她的房间里抓走了女巫。

吉迪恩没有把目光从那个女孩身上移开——当然，这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露娜当时也同样美丽。就像装饰着贵族豪华豪宅的大理石雕塑一样，仅仅是为了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当一个血卫队军官用他的手枪砸向凯斯特雷尔的脸时，她的孙女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冷酷而冷静地看着他们剥掉老妇人的衣服，找到她的伤疤，然后把她拖出去处以死刑。

露娜没有表现出任何 后悔的迹象。

如果露娜是凯斯特雷尔的血亲，吉迪恩可能会更仔细地考虑她。但是，她亲生父母只不过是 花哨 商人。她的血脉中没有女巫——吉迪恩已经检查过——这使得她不可能是女巫。

“露娜把她祖母送去清洗，”吉迪恩告诉哈罗，“她不是女巫同情者。只是一个无脑的爱国者。”

“也许她想让你这么想，”哈罗反驳道。

吉迪恩摇了摇头，说不通。“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去救其他女巫，而两年前她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的祖母？”

“这可能是一种欺骗。”

吉迪恩几乎要耸耸肩，因为这种欺骗正是他从绯红飞蛾身上学到的。

如果哈罗是对的呢？

他的战友拿起她的杯子，慢慢地旋转着里面的啤酒，看着吉迪恩咀嚼他的想法。

他已经 忽视 了这一点，但是在歌剧包厢里，当露娜无脑的喋喋不呓突然变得尖锐时，确实有一瞬间。像你这样的人显然更喜欢和那些穿着糟糕的愚蠢野蛮人在一起。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像露娜·温特斯这样的贵族一直看不起吉迪恩。血卫队薪水不错，但高薪并不能提高一个人的地位。吉迪恩可能不再是穷光蛋了，但他远不是她平等的人。

在露娜·温特斯眼中，像他这样的人——士兵、裁缝的儿子、工人阶级——永远都比不上。

但他们在她的船上发现了签名。吉迪恩不能排除露娜可能是飞蛾——或至少和她有某种关联。

哈罗说：“我会密切关注码头。”

他抬头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找到的任何信息我都会付钱。”

她金色的眼睛里的光熄灭了。她停止晃动杯子。“不。”

吉迪恩叹了口气。一年多以前，哈罗主动提出为他服务。就在前一天，绯红飞蛾又从他手上救走了一个女巫，走投无路的吉迪恩接受了她的提议，以为她会收取高额费用。然而，哈罗拒绝了报酬。当他问她为什么时，哈罗只是指了指她缺失的耳朵，然后离开了。

“你兄弟不是和露娜玩得很好吗？让他去帮你做卧底吧。”

吉迪恩紧张起来。这总是一直是他和亚历克斯之间的一个痛点。他的兄弟不想参与猎杀和清洗女巫。过去两年他都把话说得很清楚，吉迪恩也不再勉强他。

他们共同的过去以不同的方式折磨着他们两人。亚历克斯想忘记; 吉迪恩无法承受忘记的代价。

“亚历克斯对间谍工作没什么兴趣。”

“嗯哼。看来你得自己干了。”

吉迪恩抬头。“我自己做什么？”

“我无法融入他们。让我穿着那些花哨的长袍，手指上戴满宝石？” 哈罗转过头，让他完美地看到她头的一侧，那里应该有一只耳朵，但现在却是空无一物。这清楚地解释了为什么她不属于那些用金边盘子吃饭的大理石舞厅。 “但你可以。”

“你是在建议我跟露娜·温特斯交朋友吗？”

“不止是朋友，同志。” 哈罗咧嘴一笑，眼中透着狡黠。“你应该去追求她。”

他差点噎住。“你开玩笑吧？”

这个想法让他汗流浃背。

哈罗靠近他。“你不会轻易交朋友，吉迪恩。至少不是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