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拉芬娜的下落

露娜骑着南那匹疲惫的马，女士，穿过首都弥漫着雾气的街道。电灯照亮了道路，它们的白光嗡嗡作响，照亮了周围两侧的关闭店铺。女士在鹅卵石上的蹄声与周围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自女巫流血和红色和平共和国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年。露娜花了这两年时间寻找塞拉芬·奥克斯，决心完成她祖母的最后请求。

该政权处决了南所有的女巫朋友，没收了她们的财产和继承权。唯一躲过清洗的朋友是塞拉芬，但只是因为她大约二十年前被前女王流放，此后就没有人见过她。

现在，在露娜终于找到她那天晚上，猎巫人已经先到了。

是巧合吗？还是有人发现了露娜？她想这迟早会发生。但现在她需要特别小心。如果血卫队有人怀疑她，她需要把他们甩开。

露娜尽量不去想门上血淋淋的X号或泥泞中撕破的衣服。她确切地知道塞拉芬发生了什么。那天血卫队来抓南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是露娜邀请了他们。

起义后不久，士兵们逮捕了所有已知的魔女，并进行了清洗。新共和国的军队控制了港口，确保没有人能离开岛屿。他们没收了南的船，猎巫人来冬海之家逮捕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南有计划。她以前生意上的伙伴有一艘渔船，正在偷运女巫出岛。这艘船午夜从他私人海湾出发，如果他们能及时赶到，小型船上还有足够的空间容纳南和露娜。

当时，露娜只有十六岁，还没有掌握魔法。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拥有魔法，因为她的亲生父母不是女巫，而只有女巫才会生下女巫——尽管魔法有时会跳过孩子，甚至几代人，这让它很难预测。露娜的父母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在一场可怕的船难中溺水身亡，她成了一个没有家人收养的孤儿。所以南收养了她。

但露娜不是女巫，也不是南的血亲并不重要。在红色和平统治下，重要的是露娜没有出卖南。当血卫队来找她祖母时，他们会宣布露娜是同谋，并因未出卖女巫的罪行将她和翠鸟·温特斯一起处决。

这是他们逃脱的唯一机会。

露娜正匆忙收拾东西时，收到了一条来自她最老的朋友亚历山大·夏普的消息。

有人背叛了你，消息写道。血卫队知道你的计划。士兵们在今晚早些时候抓走了渔夫，正在他的海湾等你。

然而，亚历山大的消息更糟：出城道路被封锁，他们正在逮捕任何没有旅行许可的人。

无路可逃，她们被困在冬海之家。她们可以躲藏，但能躲多久呢？

你应该举报她，露娜。在太晚之前。

信息很明确：如果露娜不立即出卖南，她们俩都会被处决。

拒绝将使露娜遭受残酷的死亡。但南是她祖母。她世界上最爱的人。出卖她就像把她自己的心挖出来交给别人一样。所以她把纸条拿给南，相信她的祖母会知道如何让她们摆脱这种困境。

她记得南读完纸条时眼神坚定的样子。但她没有提出新的逃跑计划，而是说：“他是对的。你必须立即举报我。”

露娜惊恐地摇了摇头。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南把露娜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露娜还能记得南耳后涂抹的薰衣草油的味道。我的宝贝：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们会杀你的。

露娜哭泣着跑到房间里，把自己锁起来。

如果你真的爱我，门另一边的南说，你会让我免于看着他们杀你。

露娜的眼睛被泪水灼伤，喉咙被抽泣哽住。

求求你，亲爱的。为我做这件事。

露娜紧闭双眼，想要从这个噩梦中醒来。但这并不是噩梦。

这些都是她的选择：出卖她的祖母或和她一起悲惨地死去。

滚烫的泪水流下她的脸颊。

最后，露娜打开门走了出来。

南紧紧地拥抱了她。她抚摸着露娜的头发，就像露娜小时候她做的那样。你现在必须非常聪明，我的爱。聪明而勇敢。

在利兹贝丝的帮助下，南把露娜放在马上，让她在夜色中飞奔而去。

露娜记得刺骨的寒风和大雨倾盆。记得她身体颤抖的样子。夜晚是冰冻的寒冷，但她心中的恐惧更冷。

她可以拒绝这样做。可以径直走到士兵面前，把自己交出去，而不是南。

但她没有。

因为在内心深处，露娜不想死。

在内心深处，她是一个懦夫。

又湿又冷的露娜跌跌撞撞地走进血卫队总部，说了将使她祖母遭受厄运的话。

“凯斯特勒·温特斯是一个计划逃跑的女巫，”她告诉他们，抛弃了她最爱的人。“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但是我们得快点，在她逃走之前。”

她带领血卫队直接回到冬海之家，在那里他们逮捕了南，将她拖出房子，而露娜则沉默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都